但口中說著惶恐,身體卻是沒有阻攔,反倒是因為激動,出現了一些顫粟。
“阿銘,朝堂之上,阿房宮的事情,隻有你是幫著孤說話的。足可見,阿銘你是在心中支持著孤的想法。”
“孤很欣慰,更是覺著自己沒有看錯人。”
嬴徹笑了笑。
將陳銘扶到座位上之後,反倒是沒有回去坐下,而就是這麼站著說話。
這一下子,陳銘立刻激動起來:“殿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您乃是大秦的太子,是大秦的儲君,日後是大秦的皇帝陛下!”
“修建宮殿,乃是為了彰顯我大秦的泱泱風範,乃是大秦盛世之氣弘揚!朝堂群臣愚鈍,更有幸這樣竊名之徒。”
“陳銘豈敢讓殿下一人遭受攻訐!”
這樣一番話說完,嬴徹眼眸之中當真是止不住的滿意。
用陳銘,他用的不是才能,也不是如同張蒼一般的踏實。
恰恰相反,他用的就是陳銘的.....一般!
因為一般,陳銘比任何人都需要獲得他人的認可。
因為一般,他這位太子殿下給予的厚愛,陳銘會牢記於心。
因為一般,在朝堂之上,阿房宮這件事被群臣所不滿的時候,陳銘才會悍然起身,擺出一副‘諸君南行,吾自北麵’的高傲姿態。
而這樣的陳銘,正是他所需要的。
“阿銘,孤能夠信任的,隻有你了。”
嬴徹一把抓住陳銘的手,說出了一句讓陳銘的心都差點停止跳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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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悅,無比的喜悅。
“咳咳咳!”
白純乾咳了兩聲,看向嬴徹的眼神很是委屈。
雖然不明白自家太子殿下有什麼意圖,但是....將他叫過來,還聽到這一句話,當真是有些傷心了。
嬴徹笑了笑:“小白,你自然也是孤所相信之人。隻是....阿銘在朝堂之上,孤說的是在朝議之時的事情。”
這樣一番稍顯‘拙劣’的解釋,反倒是讓陳銘更加感動了!
“殿下!陳銘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死人!”
“朝堂之事,陳銘毋敢恍若未聞也!”
“不知道殿下將臣喚來,是有何事吩咐?”
陳銘連忙開口。
他再蠢,也知道不可能自家這位太子殿下將他叫來東宮,就是為了誇他吧?
嬴徹笑了笑:“算不得什麼大事。阿房宮之事,孤舉目四望,唯有阿銘你最支持孤。”
“這件事,便想著要交托於你!”
“孤以詔令,命你按照公子齊的宮殿規劃,征調土地。”
“凡是征調的土地,皆是以府衙官價購買。”
“若是遇到了阻攔,孤的密衛,會幫助與你。”
“阿銘,你可願意幫助孤?”
一番話說完,陳銘愣住了。
緊接著,便是驚喜!
剛剛當上左丞相府的左長史,就有這麼大的事情辦?
大秦的盛世之氣啊,要交給自己去做?
哪怕是蕭何,都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得到如此重用吧?
陳銘眼睛亮閃,看向自家這位太子殿下。
難道.....殿下是想要讓我陳銘,走到那蕭何的前麵上去?
難不成....大秦的左丞相位置,柳相的繼承人,居然是我?
陳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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