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聲地提醒完蕭寒,小李子翻著白眼,用手一拍腦袋,之前咋就沒見過他這麼會拍馬屁
而李淵,也目瞪口呆的看著拜倒在地的蕭寒,他從來沒有收到這麼裸的馬屁,一時間都有些不大適應,不過,聽起來還蠻順心的。
“哈哈哈哈…蕭卿家真會恭維寡人,看天色也不早了,傳令,設宴!寡人今日要與世民,蕭卿家共飲……”
“謝吾皇萬歲!!!”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是後來李世民說的,而蕭寒現在早就美的沒邊了,這就跟皇帝一起吃飯了咳咳…對了,這個禮儀沒學,吃錯菜,會不會砍頭……
會不會砍頭不知道,但是等到他們移至偏殿,蕭寒可算是大失所望,低矮的“茶幾”,薄薄的蒲團,清水煮的白菜,清水煮的肉……
這皇帝也太慘了吧,吃的連後世平常小老百姓都不如!不過還好,有酒,而且是西域的葡萄釀,這東西非常害怕搖晃,一晃就容易酸掉,幾千裡旅途,也不知道怎麼運過來的,端起來喝一口,滋味酸酸甜甜,就像是葡萄汁一般,端是好喝!
沒有想到,禦宴竟是如此簡單,小太監將三人的飯食端上來之後,就可以吃了,沒有祈天告地,沒有銀針刺毒,就像平常在家吃飯一樣,拿起筷子就開吃。
見李世民和李淵開始慢騰斯禮的吃飯,蕭寒自然不會客氣,一口葡萄釀,一口肉,甩開膀子就是大吃,滋味就不求了,填飽肚子而已!
如此豪爽的做派將旁邊桌的李世民看的有些傻眼,人家吃禦宴無不小心翼翼,每樣吃一口意思一下就好,從沒有像蕭寒一般,這麼不拿自己當外人!
“蕭卿家,好酒量!”李淵看蕭寒喝水一般喝酒,眼睛就有些發直,而他旁邊的李世民趕緊停下筷子,湊過頭給李淵解釋當初蕭寒一人放倒幾個軍中好漢,喝得姐夫滿地亂爬,聽得李淵一陣無語,這孩子從小在酒缸裡泡大了吧!
蕭寒飯剛剛吃到一半,李淵就已經吃飽,隻是看蕭寒還在不斷地往嘴裡添,也不放下筷子,就這麼和李世民一起慢慢喝酒聊天等他。
天色漸黑,有內侍提燈進來將殿內的蠟燭點上,蕭寒努力把最後一滴葡萄釀倒進嘴裡,然後抹了把嘴,偷偷看著李淵父子倆人在那邊淺酌低語,倆人平靜的仿佛這裡坐的不是皇帝皇子,而是一個地下老財的家體一樣。
“這,就是皇帝啊!”蕭寒感歎,之前,總感覺皇帝是一個奇怪的生物,一個被神化的東西,今天突然一見,卻道也不過是一個正常人而已。
蕭寒正低頭想著,突然門外有腳步聲傳來,步伐穩健,擲地有聲,跟侍從輕手輕腳的走路聲渾然不同,蕭寒聽到聲音越走越近,也不管嘴裡正叼著一大塊不明動物的肉,轉頭就往後看去。
殿門外,一風度翩翩,衣著華麗的年輕男子正緩步走來!
年輕男子進到殿內,先看了一眼座上的幾人,然後一抖衣袖雙手作揖,動作優雅而帥氣,仿佛演練過無數次一般,就連笑容都如此和諧。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安康…”
“哦,建成來了…用過膳沒讓禦廚再做一份,一起吃吧!”
李淵抬頭,笑著向新來的男子打著招呼,因為妻子走的早,李淵對於幾個兒子十分疼愛,根本沒有清宮中那種無父子唯君臣的變態理念,反倒是像普通百姓家一般,慈祥的很。
“這是,李建成”蕭寒心中一動,費力的咽下嘴裡的肉,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站起來給這位憋屈的太子行禮。
“回父皇,建成吃過了,剛剛聽劉內侍說二弟從軍營回來,特意過來一敘。”
“是為弟唐突,本應該去看大哥的,沒想到大哥先來看我,太過失禮了…”
“哈哈哈,你我本為兄弟,何必拘於這些外禮二弟為國征戰,大哥恨不能上戰場與你並肩作戰!沒想至此,大哥總是於心不安……”
“大哥言重了,有你儘心輔佐父皇,我才能放心征戰四方!”
蕭寒坐在下方,看著麵前兄友弟恭的倆人一時有些轉不過彎,這兩人不應該一見麵就互掐架麼難道是裝得可這也太真實了!
“你們弟兄倆也有日子沒見了,過來一起坐下,敘敘故事也好!”李淵見倆人如此恭敬,心裡也是非常舒坦,兩個兒子,一文一武,皆是人中龍鳳,如果以後也能如此互幫互助,那麼他創下這大唐的基業也算是後繼有人。
等到李建成坐下,蕭寒還在納悶這是在演哪一出,卻在無意中感覺李建成撇了自己一眼,等到再去看時,卻發現他正在和李世民倆人談的火熱,好像剛剛那是他的錯覺一般。
“蕭寒,怎麼了”李世民看到蕭寒疑惑的目光,不由得開口問道。
“哦,沒什麼,我,吃飽了,那個,我先回去”蕭寒潛意識裡感覺隱約有些不對勁,收拾下他麵前的狼藉就要先告辭,你們兄弟倆萬一掐架,我可惹不起……
“你,就是蕭寒”
正當蕭寒想先撤的時候,本來笑談如風的李建成卻在這節骨眼中突然出聲,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李淵見狀,頓時有些不解,“怎麼,建成你也知道蕭卿”
李建成輕笑:“不曾見過,卻有耳聞…”
蕭寒見到如此場景,心中暗歎倒黴,也不能在這裡裝鴕鳥了,隻得起身對著李建成拱手行禮:“蕭寒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免禮!”李建成看起來跟曆史上記載的不大一樣,從進來就一直笑盈盈的,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我也是聽太醫署的太醫令胡老先生提起你來。”
“胡老先生”蕭寒隻想了片刻,就明白過來當初與其爭執的那老梆子原來是姓胡啊,他都忙的快要忘了這事了,怎麼突然又由太子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