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寒現在看太子是越看越厭惡,蕭寒從來最恨善於打小報告的人,可是從上學,到上班,身邊從來就不缺這種人,每當看到這些人的嘴臉,蕭寒總是恨不得一拳過去,打他個滿地找牙。
隻不過這次打小報告的身份實在有些高,皇帝的接班人!拳頭是不能伸了,可是忍氣吞聲從來不是蕭寒的作風。
所以蕭寒根本不管李淵已經給他放好梯子,就等他借梯子下驢了,反而梗著脖子道:“回皇上,臣這不是胡鬨,臣還是那句話,如果一月內,薛舉不死,我這人頭拿去,但若是薛舉死了,我也不要那老頭的死人頭,就把他的位置讓出來,給我師傅坐!”
“好,我就替胡先生接下這個賭約,一個月後,且見分曉!”
“蕭寒,閉嘴!”
蕭寒說的太快,太突然,等到李世民反應過來,蕭寒已經說完了最後一個字,而李建成更是直接替姓胡的接下了賭約,此事已成定局。
話到此時,也已無用,一場高高興興的宴席,被這位太子殿下攪和的毫無興致可言,蕭寒第一次領略了政治鬥爭的殘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引起,甚至太子都沒有去過度指責,他的潛在對手就已深受重創。
政治,果然是最無情與肮臟的。
走出宮門的蕭寒,在晚風的吹拂下,望著漫天繁星,突然感覺到自己加官進爵的興奮感已經蕩然無存。
夜色漫漫,蕭寒獨自一人在坊間的街上漫步,坊門已經關閉,街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街角有武侯在往這邊瞅,正要過來盤問,突然聽到一陣清脆的“噠噠”聲傳來。
一匹全神烏黑,四蹄生有白毛的神駿衝破夜色來到蕭寒身邊,作為武侯,察人觀色是最基本的技能,更彆提這長安中有數的幾個貴人更是如數家珍,見狀,趕緊小聲吆喝著散在一邊,生怕有不長眼的人驚擾了貴人。
蕭寒聽聲音就知道是李世民,因為打了馬掌還能在這長安亂跑的馬僅此一匹。
停下腳步,抖了抖長長的衣袖,看李世民來到跟前,躬身長施一禮:“微臣見過秦王…”
“不必客氣!”李世民一個漂亮的翻身下馬,雙手托起蕭寒,“還未恭喜您榮升侯爵,從此也算是越過龍門!”
“托秦王的福,秦王對微臣的情誼,微臣沒齒難忘……”
“不是說不要多禮麼!”李世民有些不滿。
蕭寒苦笑,馬屁都沒人聽,太失敗了……
深夜裡走過長安街,兩人,一騎,還有一輪明月,倆人心情都算不上好,話沒說幾句,唯有歎息……
蕭寒不知道李世民深夜來送他是為什麼,自己雖然已經榮升侯爺,但卻是最低級的男爵,說不好聽的,李淵開國登基之時,侯爵伯爵都不知道分封了多少,估計大家如果在大興殿開一次會,他一小小的男爵連玄武門都進不去……
看了看旁邊小李子有些黯然的臉,蕭寒心道,或許,隻是同樣心情不好,想要一起走走罷了……
接下來幾天,蕭寒就一直呆在那個小院裡,再沒出去一步,現在馬掌已經徹底分出去給徒弟們做了,以前是打馬掌的等馬掌用,現在卻是馬掌有的是,趕著打馬掌的人風一般的乾,一群輔兵差點沒累死……
而同樣,鐵匠師傅們現在也累的不輕,他們都在和蕭寒一心一意的研製新的戰刀。
人多力量大嘛,蕭寒充分調配了各個師傅的絕活,也不知道是實驗了多少次,鋼水的比例,爐子的溫度,礦粉的多少等等等等終於在幾人手裡完成了最終的配比,而戰刀也從眾多設計圖中選出三樣。
三種戰刀中,兩種都是蕭寒親自操刀設計,其中光原型刀就有幾十把之多,蕭寒明白,作為工具,使用的人是最具有話語權的,所以每一把刀都會被小東拿去軍營,讓各種軍士實驗,並征求意見,以便於拿回來再修改!
這種以人為本的獨特方式讓鐵匠和兵士們都是眼前一新,不知不覺中,蕭寒也算是引領了一種新的設計方式!
經過不斷的修改,試用,再修改,再試用!到最後定型,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
而他們所製作的第一種名叫破陣刀,前方後窄,兩麵開刃,硬度極高,而且因為造型的原因,前重後輕,一旦由孔武有力之人掄起來,碗口多粗的樹頃刻間就被砍成兩段!如果戰陣之上,砍頭切身想必如同切菜般輕鬆!
第二種是有些類似後世砍日本鬼子的大砍刀,隻是縮小了不少,更易攜帶和揮動。此刀無名,刀背略厚,向刀刃處自然變薄,整把刀呈現出一個非常優美的弧線,揮動間悄無聲息,適合敏捷輕靈之人使用。
第三種把刀,則是按照之前的陌刀重新設計,在保留其效用的前提下儘量減少重量,刀身帶柄接近一丈,單單刀刃就有兩米長,重二十八斤,配以全身重甲的猛士,如同戰場上的重型坦克一般,所向披靡!
隻是這第三種陌刀的製造工藝實在是過於複雜,集合了蕭寒的炒鋼法和各位老師傅的鍛造法折疊法等多種技藝!由此打造出來的成品,刀柄黝黑,帶有防滑的細紋,彈性勢能良好,而足足有兩米餘的刀刃更是寒光四射!刀麵上隱隱有千萬層梨花紋路,鋒利無比!揮動間,破風聲如同鬼嘯!
樣品新出之日,幾日未見的秦王都親自來驗看了他們所製成的樣品,對於三把武器原型更是讚賞有加,當下吩咐薛收對所有參與研製之人皆封賞,同時所有流程及配方由軍器監保管,並送呈大型軍事作坊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