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大風,在坡上刮過,不論是東南風還是西北風,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今天已經是蕭寒進駐封地的第三天,在分割這塊荒地的河南麵,蕭寒畫了一個圈……並鄭重的向底下人宣布:這以後,就是我們的家園了!
雖然當時大多數人都是一臉的錯愕……
不過僅僅過了一天,眼前的這片荒地已經大變了模樣。
原先長滿荒草的土地,被那些紅了眼的輔兵用鐵鍁培的無比堅硬,隻因為蕭寒說了,這次咱自己有的是地方,大家不用睡通鋪了,每人一套房子,帶院的那種!
蕭寒沒想到,隻是一套集體房,這些人當時就紅了眼,這以後咱自己也有一套房子了一套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房子
從得到消息開始的那一刻,侯府裡的人就已經進入了狂暴狀態,自家要建房子的地麵上怎麼能有坑立刻填死!
地上雜草叢生還有蛇草全拔乾淨,蛇抓了,熬成羹給侯爺送去!
什麼,地上有水窪,挖開!
啥挖出泉水來了填死……
咦,等等……這個不能填死……要保護起來,天然的泉水,還就在家門口,這以後洗個菜煮個飯多方便
在這種類似於大集體生產的場麵下,隻消了兩天的時間,這大片的土地就變了樣子,看著這些真誠而勤勞的身影,蕭寒想,或許,他們需要的不是一塊單純的土地,而是一種叫做家的歸屬感。
蕭寒也有新家了,可惜,這個新家確實有些寒酸……
三天前,禮部官員竇靖恭恭敬敬的給蕭寒的侯府畫出了三十畝地,就一溜煙的跑回長安,在他看來,這個侯爺有病,而且病的相當嚴重,不能招惹,萬一不小心被他打死,那可是大大的劃不來……
三十畝地杵在河的南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粗大的界樁一打,這以後就是侯府的宅邸了!
不過,在這寬闊達三十畝的地麵上,卻隻孤零零的立著兩套小木屋。
而如果隔著近了看,這兩套類似於光頭強家的小木屋上,還有不少木材在發著綠芽……
如果睡在裡麵,時刻都能聞到綠樹的氣息,果然是一個純天然,無甲醛的世外之所……
好吧,麻蛋,我也編不下去了……
現在的蕭寒缺錢,很缺錢!所有的計劃永遠都比不上變化快!當主簿和管家把賬簿給蕭寒呈上來的時候,蕭寒終於體會到了張強的苦心……
戶部再一次放了蕭寒的鴿子,而那些聞訊而來的牙行領頭人的消息似乎比蕭寒還要精通,本來還有幾個工匠過來把蕭寒暫住的小木屋和窩棚打好,一轉眼,人就走了乾乾淨淨……
“麻煩呂管家告知侯爺寬心,等戶部或者侯爺什麼時間把材料備齊,我們馬上就來開工,現在您看,我們的人在這杵著也沒有事情做,不如先去忙活點彆的……”
牙行的人話說的客氣,可是呂管家氣的差點把牙咬碎,這人話裡話外不就是:你沒錢,我就不乾活麼還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陰沉著臉把牙行的人送走,呂管家一撩袍袖,立刻小跑著去找侯爺去了。
一頭撞進小木屋,在滿臉錯愕的蕭寒麵前,呂管家一番痛心疾首的陳述,他現在覺得他這個角色太難了,家裡現在隻有支出,沒有任何進賬,再這樣下去,就連維持這麼多口人吃飯都是問題……
“沒錢建窯!侯爺我要賺錢!!!”蕭寒狠狠地把呂管家遞過來的賬簿合上,紅著眼吼了一聲!
於是,在封地北邊的石山那裡,被石山三麵包圍,頗為隱秘的地方。
一群人用了一天的時間。
一個不大,但是極其精致的火窯就被建了起來。
但是彆看這個火窯小,在經過將作監高手的設計,加上蕭寒腦袋裡一點點的物理知識,再加外麵安放的數個新改良的風箱,參與建設的匠人可以自豪的宣稱,這個火窯裡麵的溫度絕對到了這個時代的巔峰!當然,代價就是蕭寒的私房錢也用來購買材料了……
小窯建起來了,但是參與建設的對這個小窯用來乾啥可是真不知,隻能在心裡暗想,難道侯爺這是要造瓷器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這個小窯根本就不是蕭寒一時心血來潮的產物,因為蕭寒對它的重視,遠超其他!
小窯建好的第三天,石山外,全副武裝的輔兵層層排開,呂管家和胖廚師各搬著一個凳子守在進入火窯的必經之路!
老裘弓箭上弦,獨自站在高處,眼睛如同鷹鷲一般,掃過四周,封地裡幾乎所有的狗都散了出去,圍在石山四周,哪怕風吹草動,都要機警的衝過去探尋一遍。
而在石山的另一側,愣子叔正身著鋼甲,煩躁的在將作監來的匠師那裡轉來轉去。
家裡新來的這些匠師們,包括建造小窯的那些人,還有鐵匠老趙他們一幫子人,今天一早就被叫到了這裡,對他們說,是要在這個位置建造一個新式的煉鐵工坊。
除去知根知底的老趙他們,新來的匠師們心裡有些不悅,都以為這是蕭寒為了支開他們隨便找的理由。
再說,他們都是從將作監出來的,將作監裡的事他們豈能不知
自從采用了新的冶鐵技術,大唐的冶煉工藝幾乎是以飛的速度在進步!
往日,供應一支軍隊都有些吃力,現在將作監和一個據說很神秘的冶煉工廠合作,供應大唐所有的武器和盔甲竟然還有剩餘,聽說有人已經開始打起了販賣給彆人的腦筋。
在這種供大於求的狀況下,再建造冶煉作坊,豈不是隻能打造幾個菜刀鋤頭這能賣幾個錢那還不賠死
大清早,一行人就心不在焉的來到這邊,打算隨便應付一下,你好我也好,就算完事……
可是,當那幅畫的極醜的圖紙從愣子叔那裡拿出來的時候,不光老趙他們幾人,與之相關的匠戶也都立刻都紅了眼,一股腦的圍著圖紙,瞪著眼睛往死裡瞅,仿佛那是金瓶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