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蕭侯的哥哥,失禮失禮!”胖財主鄭重的施禮。
“客氣…”
張強雖然對他有些不喜,但是看他這麼客氣,也不好扭頭就走,隻得還了一禮。
“大人,小的我是做磚石生意的,這次有幸來為侯爺送磚石,也是榮幸,我看侯爺列的單子,這次買的東西怎麼不像是修建侯府的料子”
“哦”張強眉毛一挑,有些奇怪的問道:“這你都能看出來”
胖財主老黃得意的撚了撚兩撇小胡子:“嗬嗬,大人有所不知,小人祖上就是做磚石生意的,我從小時候就與這些房子什麼的打交道,這什麼房子用什麼材料,用多少,我可算是半個行家!”
說到這,頓了一下,這叫老黃的人往旁邊一看,沒有人注意到這裡,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一塊琉璃佩就到了張強手裡。
張強詫異的看自己手上的琉璃佩,還沒等他說話,就聽老黃接著道:“嘿嘿,小人不是自吹自擂,在這長安附近,小人的磚石可是有口皆碑的,如果侯爺是因為擔心磚石的質量,還請侯爺儘管放心,不管侯爺需要多少,我保證價格比其他家都要便宜,而且質量絕對上乘!如果是因為其他原因,小的不才,但是也有一些門路,隻要侯爺明說,小的赴湯蹈火也會幫侯爺完成!”
說罷,這老黃便滿臉期盼的望著張強,似乎隻要他一點頭,這侯府工程的材料自己就能立刻送了過來。
最近生意不好做咯,用得起磚石的越來越少,下麵村裡的人都是用石塊泥巴一糊,將就將就搬進去住,而小門小戶的起一個房子,用的材料少不說,一文錢也得掰成兩半花,壓根就沒有什麼賺頭。
而像蕭寒這種一次性起幾十套房子的主,絕對是一個大金豬,而且還舍得花錢,質量上不敢糊弄,但是量多價高,一樣能賺的盆滿缽盈!如果再把最有油水的侯府承包下來,今後三年都不用愁吃穿了,這是多好的活計也幸虧我眼急手快,要是讓那老殷搶到這門生意,我可就虧大了!
不過,事情似乎並沒有向著胖財主想的方向發展,在他眼裡說話管事的張強,好像對他得見麵禮並不感冒,搓著琉璃配半天,最後卻冒出一句:“嗬嗬,我知道了,有需要,再找你!”
說罷,張強就掂了掂手裡的琉璃配飾,隨手就拋還給他!琉璃真是嗬嗬了。
沒有心情理會身後急忙接住琉璃的胖財主,張強轉頭大步就走到曹主簿那裡。
曹主簿坐在一張原木桌前,頭頂上還紮著一個簡易的棚子,提著筆,卻不知在想什麼,半天都沒落下。
張強站在棚子外喊了一聲,曹主簿卻壓根就沒聽見,長上隻得低頭鑽進棚子裡,伸手一拍曹主簿的肩膀:“喂,老曹!”
“啊……”
曹主簿手一抖,毛筆直接戳在賬簿上,一個大大的墨點子迅速在紙上蔓延開來。
“怎麼了魂不守舍的有啥事”張強看著曹主簿有些納悶,要說走神了,也不必這麼大反應吧。
“沒事,沒事…”
被嚇了好大一跳的曹主簿很快醒過神來,手忙腳亂的把毛筆撿起來,又把沾了墨跡的紙抽出來,扔到一邊。
張強看著曹主簿忙碌,拖過一張椅子往一邊一放,一屁股做了上去,這才對他說:“老曹,剛剛有個人跟我說這些材料不是修侯府的蕭寒這是怎麼回事住破房子住上癮來了”
曹主簿忙著處理印到下麵賬簿的墨跡,剛剛那一筆太重,接連洇濕了好幾本層紙,就連他記錄的一些東西都染上了墨,聽張強說的,頭也不回的答道:“哦,侯爺不知怎麼想的,說要先給家裡人修起房子來,他的需要重新設計,還不知道怎麼弄來。”
“重新設計那他倒是設計啊,就他畫的那玩意,鬼才能建的起來,就算是他建起來,那麼高,一陣風給他吹塌了,再把自己埋起來!”
曹主簿不知張強和蕭寒平常互損的說話風格,一聽張強說的刻薄,這又差點再把硯台打翻,慌忙站起來跟張強說:“張強慎言,慎言!侯爺公侯萬代,我們這些人才能跟著富貴!你怎麼能這麼說話,讓彆人聽見,傳到蕭侯耳朵裡,可不是一件好事!”
“喂喂喂,我就開個玩笑,彆大驚小怪的!蕭寒那小子天天咒我,也沒見我生氣……”
張強沒料到曹主簿這麼大反應,呆了一下,這又笑嘻嘻的起身把驚愕的曹主簿摁倒在椅子上,接著對他說道:“蕭寒給你們設計的房子,我也看了,一排一排的,整齊,還挺好看,不過怎麼沒見多少工匠來難道要咱自己動手”
“這個……”曹主簿猶豫了一下,然後對張強說:“咋們侯爺好像說是他要研究一樣東西,用來代替三合土建房子,據說能建得比石頭還結實!而且不怕水火,絕對是一樣好東西!所以你看現在咋這裡,光有材料卻沒幾個工匠,那幾個後生也隻是來打地基的,就是在等侯爺的東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