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起來,這事就這麼決定了!外麵的兄弟都散了吧!等需要你們的時候,我再讓他們去找你們!”
“是!”
外麵是嘩啦啦人群退出的聲音,蕭寒目送最後一個人出了大門,這才緩緩回身,拉著老裘和愣子叔到了桌子那裡坐下,至於張強,不用管他,他自己會找地坐的。
桌上攤開的是長孫無忌寫的紙,在那剛勁有力的毛筆字旁,還有幾條炭筆寫就的小字,蕭寒一開始說的鑽空子真的不是說說而已,他其實已經開始著手去做這一塊了!
習慣了後世把所有一切可能都寫進合同,讓你一點空子鑽都沒有的蕭寒,乍一遇到這種簡陋的協議都有些不適應,這裡麵的口子開的讓他跑馬都可以!
蕭寒坐下,還沒說話,張強就自覺的把紙拾了起來,輕聲的念出蕭寒的備注,隻是越念,聲音就越小,直到後來跟蚊子叫都差不了多少。
“侯爺…”聽完張強念的蕭寒注釋,在座的幾人頓時都和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一般,臉都皺到了一起了!
愣子叔緩緩的看了看身邊同樣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般的老裘,艱難的開口道:“侯爺,您還真的打算過這麼乾”
“怎麼,不行”蕭寒此刻被人問起,也是有些臉紅,說實話,他這初步的構想確實有些不大符合邏輯,不過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挑的毛病也並無不妥。
“這個……”愣子叔支吾了兩聲,這才道:“侯爺您既然已經決定了出戰,這些東西我們也就不要再考慮了吧,最好把它們都銷毀,免得被外人看到……”
蕭寒聽懂了愣子叔的潛在意思,無非就是這樣做太丟人了!根本就行不通!蕭寒原本還有一些不服氣,剛要反駁,就聽張強說道:
“對頭!蕭寒你啊,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還沒打,這就怕了!我們有最好的鎧甲,最好的兵刃,最忠心的人,憑什麼怕一個米販子怕他用糧食撐死我們”
“這場仗真的非打不可”蕭寒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非打不可!絕不能退!這次退了,您再就抬不起頭來了!”張強極其肯定的答道!
“那就乾吧!”蕭寒狠狠地一錘桌子,低吼了一聲!
旁邊三人都狠狠點頭,麵露凶光,隻是沒想到蕭寒後麵又小聲的說道:“大不了,實在不行就認輸……”
“……”三人傾倒,這位爺,這是對他們有多麼不自信……
不想再看到這樣瞻前顧後的主公,愣子叔他們逃也似的離開了蕭寒這裡,開始去為幾天後的大戰做著準備!
大戰當前,封地裡的人多半都是軍伍出身,沒有半分慌亂,每個人都被調動了起來,在各自的位置上默默的做著準備!
可能是對這些老兄弟實在太熟,五十人的隊伍,老裘僅用一個晚上便拉了起來,第二天就拉到了外麵開始訓練,張強也眼巴巴的跑去報名,結果個人武力還算過關,相互配合就慘不忍睹了,後來直接被老裘開除出了隊伍,現在隻能在場邊幫忙喊喊加油之類的。
因為在最早的時候,蕭寒就和周圍人商量過,他這裡出來的裝備都是優先供應自家人,所以選出的老兵連鎧甲都不用等,直接回家套上發了很久也沒大舍得穿的重鎧,就腳步穩重的去到了荒地上開始集訓,想要把這稍微有些生疏的戰陣之道再熟練一番,畢竟保命的手段,誰都不會嫌多!
就在蕭寒封地如火如荼的進行訓練之時。
長安,大興宮內,李淵煩躁的把手上的奏折往案桌上一丟,剛往錦榻上一靠,背後立刻就出來了一個俏美的麗人,蓮步輕移,到仰靠著坐墊的李淵身旁,溫柔的俯下身子替他揉著太陽穴,蕭寒曾經夢寐以求的低胸裝正穿在她的身上,一躬身,春光乍泄!
“皇上,累了吧,我讓禦膳房準備晚膳。”眉心處貼著火焰紋飾的宮裝麗人一邊小心揉捏李淵的腦袋,一邊小聲的對李淵說道。
“哎……”李淵歎了一口氣,渾然不在意眼前的彆樣春光,隻是有些疲憊的開口道:“不用,朕這頭疼的毛病犯了,什麼也吃不下!”
“那也不能不吃飯啊,皇上,您就少吃一些也好…”麗人柔聲又勸。
從她的話中就能看出,她在李淵心目中確實不一般,平常那些女人哪敢違背李淵的意思哪怕真的是為了李淵好,她們也不敢說出口,畢竟,伴君如伴虎不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