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咱們快離他遠點。”
朱雀門外,各類官員神色各異,人生百態,官員萬象,在這道門外,被刻畫的無比真實。
此時,與那些大臣隻有一牆之隔的皇宮大內
剛剛對外宣稱身體有恙的李淵,正在裴寂的陪伴下,來在幽禁李建成的宮殿外。
走上短短的石階,李淵推開門,然後一股濃烈的草藥味道便撲麵而來,差點熏得李淵再從裡麵跑出來。
“誰父皇!”
屋裡,躺在軟榻上的李建成也聽到門開的聲音,等他無力的轉過頭,卻現站在門外的是李淵!
這個現,立刻讓他不顧一切,掙紮著起床,朝著門口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
“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隻是羨慕二弟有那麼厲害的軍隊,就想讓那楊文乾替兒臣訓練一些,填充到太子六帥裡麵,兒臣真的不知道他會造反!真的不知道啊!”
一把抱著李淵的大腿,身上隻穿一件白色裡衣的李建成早已經泣不成聲,這時候的他,哪有平常那股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行了,你先起來吧。”李淵低頭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哭的撕心裂肺,心裡也是隱隱有些難受。
李建成這時哭的厲害,哪聽到李淵的話直到跟在李淵身後的裴寂俯下身去拉他,這才勉強站起身來。
“太子你也彆太傷心了,陛下明察秋毫,這兩天什麼都沒做,我們一直在仔細研判這次事情。”
裴寂攙扶著李建成,一邊低聲勸解著,一邊手上暗暗用力,讓思維已經有些混亂的李建成,逐漸清醒過來。
“真的”聽完裴寂的話,李建成眼睛猛然睜開,“父皇您知道我是冤枉的了”
“嗬嗬,冤枉,那三萬鎧甲,彆說你真不知道!”李淵看著自己的兒子,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隻是那臉上的眼神頗為複雜。
“那,那確實是兒臣一時糊塗……”
李建成希冀的目光逐漸暗淡,揚起的腦袋也隨之垂了下來。
不過,緊接著李淵的一句話,卻立刻又讓他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哼,不過諒你也沒有造反的膽子!”李淵冷冷的哼了一聲。
李建成抬頭,仿佛不敢置信一般看著李淵:“父…父皇……”
“哎。”
李淵搖搖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他其實也知道,造成今天這個局麵,跟他自己的優柔寡斷,也絕對脫不開關係的。
自己的這兩個兒子都是一代人傑,不管是誰,都有資格,也有能力拿到這個皇位。
當然也恰恰因為這樣,才讓自己搖擺不定,左右為難!
因為他總怕親近一個,就會傷了另外一個。
殊不知,也正是像他這種放任,才會最終釀出這等禍事。
“這也是父皇不好,一個馬廄的小馬駒都會撂蹄子,更何況你們兩個!”
伸出手,緩緩的拍了拍李建成,李淵緊接著卻又話鋒一轉:“隻是這次,世民做的太不對了,他不應該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