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貫算不得什麼大錢,要不我買了玩玩”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一個懶散的聲音終於從角落傳來,打破了這份尷尬的氣氛,也讓許多與馬老六一樣心猿意馬的人瞬間清醒過來。
這時候喊價的,自然是布行掌櫃帶來的那個年輕人,這也是他今晚第一次站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迎著無數目光,年輕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慢慢起身伸了個懶腰:“有沒有人叫價了沒有的話,按照規則,這第一年的經營權就歸本少爺了。”
眾人聞言默然,沒有一個人做聲,甚至有幾個掌櫃臉上都露出恐懼的神色,低頭不敢去看那年輕人。
“哈哈,看這樣子是沒有,這位……這位紫衣姑娘……”
年輕人看著悄無聲息的眾人得意的點頭,就在他準備催促紫衣,儘快厘定此事之時,場中不知怎麼,又是一個喊價聲響起!
“這等好酒,四萬貫也不多!這位姑娘,老朽作價四萬,看看能不能拿下這酒。”
“誰這是誰”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許多場中的人都懵了,一個個瞪大眼睛,紛紛看向那個說話的老者!
“這人是誰啊!”馬老六嘴角直抽抽的問。
“不認識!麵生的很,不像是咱揚州的!”旁邊有人回答。
“哦,也對,咱這的人,誰敢忤逆那人。”
“哼哼,管他是哪的,反正今晚有好戲看了。”
台底下,眾人議論紛紛。
至於喊價的那個老者,身邊早已經被空了出來!
原本站在他身邊的那些掌櫃老板,就跟避瘟疫一般,都避的遠遠的。
“這位老先生也想要今晚的售賣權”
年輕人像是有些意外這裡會有人跟他唱反調,皺著眉頭看向那個老者,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說的是今晚,而不是單指酒這一件!
老者眼中精光一閃,隨即哈哈一笑,朝他拱拱手道:“怎麼不成這不是價高者得”
年輕人笑了,很開心一般對他還了一禮:“老先生說的是!那本公子如果出價五萬,老先生會不會跟下去”
老者撫著長須,一雙深邃的眼睛看著年輕人道:“這個嘛,公子可以先喊一下看看。”
“哦哈哈哈哈……”
年輕人大笑,卻根本沒有喊價的意思,良久以後,才認真的看了老者一眼,轉身回到座位,繼續懶散的坐下。
二樓,蕭寒看著底下的場景,不滿的摳了摳耳朵:“什麼人嘛沒錢裝什麼大尾巴狼這才五萬都不跟!要是六萬,還不嚇得你直接跳船跑路”
愣子在一邊傻傻的跟腔:“嘿嘿,他要是跳船,咱們用不用撈他”
“去去去,撈他作甚”蕭寒沒好氣的拍了愣子一巴掌。
愣子揉著被拍的地方委屈的道:“撈他要錢啊,他不說三萬貫都不算大錢,救他一命,應該能值很多錢……”
蕭寒啞然。
哎,原本多麼純潔的愣子,這都跟誰學壞了
不說樓上一對無良的主仆,下麵,那個喊價的老者毫無疑問,正是蕭寒提前安排的,也就是俗稱的“托”。
好歹他也是有著後世經驗的,圍標這種東西爛大街東西,他豈能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