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有位偉人曾說過:在這世界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從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佛家也有雲:何事何物都有其意,何人何境都有其界,冥冥之中因果循環。
殷燦,作為墨家的新一代矩子,統領整個墨家學派,千裡迢迢從長安跟著蕭寒跑到揚州,自然不是為了跟他打一場無所謂的商戰。
而向來以謹慎懶惰為準則的蕭寒,也不會無聊到,跟一個流傳千年的組織掰掰手腕,打打擂台。
簡單來說,這些日子不管是殷燦聯合商家排擠蕭寒,還是蕭寒發起擠兌反擊殷燦,亦或者收購蠶絲作為後招續集。
說白了,就是他們兩方在互相的試探,互相的稱量。
稱量對方是否有跟自己進行平等對話的資格。
也正因為此,兩方才會心照不宣的將行動限製在明麵上的商戰!
否則,不管是墨家那些詭秘的機關暗殺,還是蕭寒背後大唐的鐵血大軍,都是對方不可承受之重!
真的放手爭鬥起來,最好的結果,也就是蕭寒不幸身死,而墨家則徹底被摧殘的的七零八落,從此斷了香火傳承!
離開茶鋪,蕭寒下意識又看了一眼拜帖上的日期。
沒錯,日子寫的是今天!
也就是說,在今天太陽落山前,投遞拜帖的主人一定會親自登門拜訪,否則就是一種極為失禮的舉動。
急吼吼的找到薛盼,二話不說,拉著她就往家裡走去,甚至就連包好的水粉都沒顧著拿,害得女掌櫃在後麵跟著連追了幾條街。
“站住!還沒給錢呢!喂,那個小兔崽子,沒錢充什麼大尾巴狼還給媳婦花錢天經地義這點錢都舍不得花,妹子真是瞎了眼,跟了你……”
提著一大包水粉奮起直追,本來笑容滿麵的的女掌櫃翻起臉來,比翻書還快!
“閉嘴!給你錢!”
守護在暗地的甲一實在是受不了潑婦的沿街叫罵,一個閃身出來,丟下一貫銅錢,就要去拿女掌櫃手中的包袱。
那女掌櫃扭著肥碩的腰肢,彆看跑的不快,但是接錢的速度卻是一流,手一撈,錢就已經到手,動作之流利,連武功上乘的甲一都有些自愧不如。
“才一貫錢不夠!這些加起來,都有三貫加二百個大子!算你便宜點,也得三貫錢!”
“什麼三貫錢你怎麼不去搶”甲一聞言大驚!
三貫錢,足夠他買二十石糧食了,這麼多錢,就換了這麼個小包袱還沒盛滿
女掌櫃一手抓著銅錢,一手抓著包袱,瞪眼道:“你這漢子,一看就沒給媳婦買過水粉是吧我們家的水粉,可是用紫茉莉花種,研碎了兌上香料製的……”
“好好好,三貫!三貫!”眼看蕭寒跟薛盼已經快沒了影,甲一焦急之下,也懶得再聽她囉嗦,又取出兩貫錢塞給她,同時心疼的下定決心,以後等自己娶媳婦了,一定不給她買這坑人的玩意另外,這錢一定要報銷!
拉著薛盼一路回到家,奇怪的:薛盼竟然忍住沒問為何突然要回來。
“今天有個重要的客人要來,等下次,一定好好陪你逛街,把全揚州的胭脂水粉都買回來!”
進了家門,蕭寒一邊左右看著家裡的情形,一邊歉意的在薛盼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而薛盼,則一改剛剛醋夫人的模樣,乖巧的朝他點點頭,轉身跟因目睹了小姐跟姑爺親近,而鬨了一個大紅臉的小艾去了後院。
送走了薛盼,蕭寒來不及鬆口氣,立刻就喊人叫來了呂管家,跟他說了墨家矩子要來訪的消息,頓時將呂管家唬的一愣一愣!
墨家,曾經跟儒家平起平坐的大學派!人家的矩子來造訪自己家,不客氣的說,這都屬於折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