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話,往往聽在不同的人心裡,就會有不同的意思。
殷燦對蕭寒推諉的話,明顯有了些理解錯誤,認為他這是在戲耍自己,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而看到對麵幾個人都變了臉色,蕭寒也發覺了自己剛剛的話有些不合時宜。
他的本意隻是開個玩笑,活絡一下氣氛,但是沒想到放在這種正式的場合,就有了一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人味道。
尷尬的拱拱手,蕭寒將玩笑的嘴臉全部收起,正色道:“固所願,不敢請爾!”
“蕭侯客氣!”
殷燦的臉色緩和下來,拱手還禮後,又說道:“不瞞蕭侯,與您結交,是我存在心裡很久的一個想法。”
“哦”蕭寒聞言,眉毛一挑,奇怪的問道:“很久了難道很久之前,殷公子就知道了我”
“沒錯。”殷燦點點頭,然後忽的抬起手,將寬大的袖口拉起,露出裡麵的手臂。在那上麵,還有一片足有小孩巴掌大的灰色疤痕。
“這是火器所傷”
看到這道疤痕,蕭寒的眼睛立刻眯了起來,語調也變得怪異。
作為最早弄出火器的人,蕭寒隻一看殷燦手臂上的傷痕,就知道這是被黑火,藥灼傷而留下的痕跡,也隻有被那種東西灼傷,皮膚才會變成獨有的青灰色。
“長安郊外,山神廟!”殷燦看著蕭寒,口中輕吐出幾個字。
“山神廟”蕭寒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很快就反應過來,起身指著他滿臉震驚道:“當時廟裡的那人是你那種情況,你竟然還安然無恙!“
殷燦對著滿臉震驚的蕭寒笑了笑,說道:“談不上安然無恙,蕭侯製的東西,確實是霸道無比!當時隻差一點,我就隨那神象歸了西天。所以真正論起來的話,該是蕭侯先對我們下的手。”
“喂,你們墨家怎麼除了小雞肚腸,還愛聽牆角在漢中小荷這樣,在長安,你這矩子也是這樣”
心裡泛起一陣嘀咕,蕭寒的臉上,卻做出一副汗顏的樣子:“當時屬下人以為我有危險,所以來不及辨清敵友就貿然從事,差點為此害了矩子!實在是慚愧!”
殷燦將衣袖重新拉好,再看向蕭寒道:”蕭侯不必內疚,我說這些,也並不是興師問罪,隻是看在大家互有損失的份上,不若前事儘棄,可好”
“前事儘棄意思我們兩家以前的事情,都不追究了”蕭寒瞪著眼問。
殷燦點頭:“之前的事情,無論誰虧誰賺,都不追究!”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再次默契的對上話,兩人看著對方,又齊齊笑了起來。
不過笑著笑著,殷燦就發現不大對勁,麵前的蕭寒,這似乎比自己要高興的多
“曹主簿,曹主簿!快出來,剛剛聽到了沒有以前我們兩家的事都不追究了!”狂笑著往客廳後喊了一句!
而後,在殷燦鬱悶的眼神中,曹主簿一步一步從外麵走進了客廳。
“曹師傅”
“曹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