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殷勤送蕭寒入府的門房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站在台階上,看到小東教訓挽馬的模樣當即笑的合不攏嘴。
小東被那馬弄得一肚子火正沒處發呢,此時被抄著手看熱鬨的門房一擠兌,不禁更加生氣,指著他就怒道:“你在乾嘛站在那裡當樁子使還不趕緊出來把馬牽回馬棚!”
門房也是一個蕭府老人,見小東氣急敗壞的模樣,也不著急,反而依著門框得意的嘿嘿一笑:“哎呦,不巧的很,今天門房就我一個,老劉請假了!我得在這裡好好看門,這牽馬的時兒,還是勞煩你自己做吧。”
說罷,門房也不管小東氣急敗壞的臉色,昂著頭,自顧自的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
彆看這人隻是一個小小的門房,但在舊時候,門房,書童,馬夫,這三種人都是主人家的心腹,要不也不會出現宰相門前七品官的說話。
所以,小東雖是蕭寒麵前第一紅人,還是屬於比煮熟的螃蟹還紅的那種,這時卻也真指使不了人家。
沒辦法,人家不管,那就隻得自己拉著韁繩。
灰溜溜的牽著馬,小東從一側的角門進了府。
當然,他牽著馬進府之後,這大開的角門是說什麼也不能幫他關上的。
“嘿,小兔崽子!隨手關門的規矩你沒聽說過”
走進前院沒多遠,背後,門房氣急敗壞的罵聲就傳來。
小東聞言嘿嘿一笑,縱身跳到了馬車上,再一甩辮子,那馬車就在寬敞的府中道路小跑起來。
“哈哈,牽馬不是你的事情,關門就是我的事情了我才不管呢,哈哈哈……”爽利的笑聲從馬車上傳來,在夜幕中格外的清晰。
人在世上的生活,總需要一點小小的波動調理才好,要不總是如一潭死水,平靜是平靜了,卻也丟了生活的樂趣。
蕭寒回到家中,就把自己的打算跟薛盼說了一遍。
而薛盼雖然不舍的他這麼快,就要再次離開家。
卻也知道一個男人不能總圍著家裡打轉,尤其是像蕭寒這樣身份的人,就更不可能一天到晚在家守著她和女兒了。
“此次外出,郎君一定要切記以自己安全為重!君子不立圍牆之下,不管是什麼事情,也沒自己重要。”
臥房中,蕭寒一邊吃著廚下送來的晚餐,一邊聽薛盼在她耳邊嘮叨,沒有不耐,隻有淡淡的溫馨。
“還有既然是去買東西,賬房也要帶著,嗯,紫衣對這些東西很是在行,讓她跟著你去一起,說不定能幫上你。”
“對了,甲一他們一定也要帶上!你不習慣用侍女,就讓小東和愣子照顧你。”
“好了,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知道照顧自己!”
喝掉碗裡最後一點稀粥,蕭寒放下碗,笑著把薛盼拉到了自己懷裡:“這次事實宜早不宜晚,明天天氣好的話,我們明天就啟程,你在家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薛盼坐在蕭寒懷裡,雖然兩人早是老夫老妻,但依舊免不了俏臉緋紅。
“小心讓孩子看到……”薛盼低著腦袋小聲道。
蕭寒嘿嘿一笑,剛吃完飯的手也不擦,順著薛盼的衣襟就伸了進去:“她早就睡了!這次出去,又要一段時間回不來,先讓為夫收點利息……”
“彆,不……”
“桀桀,你還是從了我吧……”
一把打橫抱起薛盼,蕭寒奸笑著往床榻走去,但是很快,一聲嬰兒的啼哭,就響徹了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