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原縣侯,蕭寒徹底失勢了!他連手下的新火衛,都已經保不住了!
這個消息一經出現,就跟一陣風一樣,迅速在長安城中瘋傳起來!
畢竟作為這些年,在長安城中風頭最勁的話題人物!蕭寒在平日裡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無數好事者爭相關注,更彆說這次發生的如此大事!
所以一時之間,不管是坊間茶樓,亦或者街頭小店,甚至連平康坊的青樓裡,到處都能聽到對蕭寒的談論。
當然,這些談論也是有好有壞。
有為其憤憤不平者,也有無所謂者,更有一小戳,鼓掌慶賀者!
“哈哈哈,三原縣那小子總算是遭了報應,以前這廝仗著陛下的寵信,肆意妄為,如今沒了陛下的庇護,看他還如何去狂!”
東市酒樓當中,一個衣衫淩亂,腳步虛浮,一看就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公子哥攬著一位女子肆意狂笑。
而那女子,看打扮就知道是風塵之人,凹凸有致的身子,幾乎都貼到了公子哥的身上,眉目間更是數不儘的媚態婉轉。
“沈公子高見!哈哈哈哈,記得那蕭寒以前還敢跟沈公子你搶女人,活該!過兩天,兄弟陪你去三原縣,讓他乖乖將薛盼交出……”
就在公子哥身邊,一個尖嘴猴腮,穿著長衫,猶如沐冠之猴的青年貪婪的看了女子一眼,嘿嘿拱手諂笑。
隻是,他在說話的時候,因為太關注那位女子,渾然沒有注意到公子哥的臉色已然大變!
而且不等他說到最後,這公子哥已經是再也忍不住,怒而轉身!揚起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那張沒有二兩肉的瘦臉上。
“啪……!”
清脆的響聲在酒樓的大堂響起,引的周圍幾桌客人紛紛側目,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那乾瘦青年怎麼能料到沈公子說翻臉就翻臉當場被這一巴掌扇的踉蹌後退,直到撞在大堂中的立柱才停了下來,捂著臉,一臉懵逼的看著沈公子。
“嘻嘻,沈公子乾嘛發這麼大的火”
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突然到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反倒那沈公子懷中的女子,卻是像見慣了類似的情景,不僅沒有驚慌,甚至還嬌笑著握住公子哥的手,然後一個勁往自己鼓鼓囊囊的胸脯裡塞:“來來來,讓奴家給你揉揉手,千萬不敢受傷了。”
這位被稱為沈公子的公子哥雙目圓睜,喘著粗氣,任由懷中女子扯著自己的手胡亂動作,片刻之後,才狠狠地在那兩團肉上用力捏了兩下,然後在女人的嗔叫聲中,指著乾瘦青年怒罵:“狗一樣的東西!竟然敢取笑公子我信不信本公子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喝,這位是誰敢當眾說出這種話!”旁邊桌上,一個食客詫異的看向沈公子,低聲問道。
“噓!這位是襄城侯家的公子,據說當初與蕭寒搶過女人,被人家狠狠羞辱了一頓。”同桌之人聞言,臉色一變,趕忙噓聲道:“聽說就是從那時起,這事就成了他的痛處,那個傻子拍馬屁竟然敢朝這上麵拍,也是活的不耐煩了!”
周圍嗡嗡的議論聲一片,那乾瘦男子看到沈公子那駭人的眼睛,總算是回過神來,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磕頭猶如搗蒜一般:“請沈公子息怒,請沈公子息怒!”
“狗東西!”
另一邊,喘著粗氣的沈公子見乾瘦青年跪地求饒的狼狽模樣,總算是消了些火氣,怒罵了一句,抬腿正想攬著女子去樓上包廂,卻不防恰在此時,酒樓外麵,有人陰陽怪氣的說了句:“沈公子,好大的脾氣~”
“誰!”
聽到聲音的沈公子先是一愣,隨後驀然轉身,卻見酒樓門口,一個有些陌生的年輕身影正抱著胳膊,朝著他連連冷笑。
“你是”睜大因為酒精影響,從而變得有些模糊的眼睛,沈公子上下將來人打量了一遍,見他打扮不似普通人,這才皺起眉頭,狐疑的問了一句:你認得我”
“認得你當然認得”那人抱著胳膊,斜靠在酒樓門口,滿臉的譏諷與冷笑:“我是三原縣……”
“蕭寒!”
門口那人話還沒說完,酒樓中也不知道是誰已經尖叫出聲!伴隨這聲大叫,剛剛還安靜無比的酒樓頓時猶如炸鍋了一樣!
原本那些安靜坐著看好戲的人這時候也坐不住了,紛紛跳將起來,往門口這看來!
“他就是蕭寒”
“果然年輕!”
“噓,彆看他年輕,可絕對是個狠茬子!聽說這次在草原上,他可是殺了不少人,我上次去西市買騾馬,就聽哪裡的突厥人說:他根本就是一個惡魔,使用著人類沒有的武器!並且一天要吃五條胳膊,三個心臟,晚上還要嗑兩個眼珠子當宵夜!”
“嚇……不會吧!”酒桌上,那人猝然一驚,偷偷望了眼門口的年輕人,小心翼翼的道:“我怎麼覺得,這人看起來,沒那麼可怕!”
一開始解釋的那人不屑的撇撇嘴:“這有什麼不會的沒聽說一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老涼了!”
“貌似,也對!”
偌大的酒樓中,嗡嗡的議論聲連成一片!就連二樓的包間,也紛紛打開房門,向底下看了過來。
這裡的人,大多都隻是聽說過蕭寒的事情,卻從未見過蕭寒本人,所以聽說蕭寒竟然來到了這裡,這才紛紛衝出來看個新鮮!
“你不是蕭寒!”
大堂中,聽到不知是誰喊出蕭寒的名字,沈公子也嚇了一跳,不過等他仔細一看,立刻辨認出此人並不是蕭寒!
至於他會不會認錯人笑話!對於這個奪走自己妻子,順便讓整個襄城侯府都淪為笑柄的大仇人,沈立峰覺得哪怕他化成灰,自己也能認出他!
“你不是蕭寒,你到底是誰!”推開掛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沈立峰踉蹌兩步,扶著廊柱狠狠地朝來人問道。
“我也沒說,我就是蕭寒啊!”門口,李神通有些訕訕,他那料到自己隻是說了一個三原縣,立刻就有人把他跟蕭寒畫上了等號。
“難道三原縣就隻剩下蕭寒一個人不成我們在這生活了數百年時間的李家,還沒剛來不過幾年的他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