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洪你怎麼知道我今日來這裡的?還有以前,我就在安平縣,你怎麼不去找我?”
回登州城的路上,蕭寒騎在驢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洪胖子聊著天。
說來,這洪胖子也是個妙人,除去一開始剛見蕭寒時,委屈的大哭一場,如今又恢複了以前在嶺南時的模樣。
隻聽他先是苦笑一聲,然後才對蕭寒答道:“下官也不確定侯爺您會不會來登州,今日還是有人跑到縣衙稟報,說侯爺您真的來了,下官這才知道,趕緊就跑來見你!”
說到這,洪胖子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至於不去安平縣,那是要在下官剛上任登州不久,這地方事物千頭萬緒,實在是不敢脫身,所以,也就沒有親自前去拜會。”
“哦?”蕭寒聞言,點點頭,卻聽劉師爺又在一邊,用略帶自豪的話說:“好叫侯爺知道,我家縣令自上任以來,非但親自帶領城中百姓,將前一陣子被損毀的房舍,建築重新修繕,還領著我們,打跑了來搗亂的高句麗人!
剛剛您也見了,外麵的災民百姓多吧?您是沒見到我們縣令剛來的時候,那時候災民足足是現在的好幾倍!
他們沒有房子,沒有田地,也沒有糧食,眼看活不下去了,多虧我家縣令出手,開了一南一北兩個粥廠,保證這些人不至於餓死!
後來,我家縣令又以工代賑,這才讓災民下降到一萬多人,想來,用不了多久,這一萬來人也會重回家園,恢複到以前的日子。”
“哎,不要胡說,這都是大家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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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師爺這個“捧哏”跳出來幫自己表功,洪胖子雖然嘴上說著謙虛的話,但看他那壓都壓不住的嘴角,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多麼暢快。
當然,蕭寒也不是吝嗇誇獎之人!
人家乾的好,就不允許人家得意得意?
不光允許,作為老上司的自己,還得好好誇誇他?
反正誇人又不需要成本,還能讓被誇這人再接再厲,再創輝煌,何樂而不為?
於是,兩個人相互吹捧了半天,最後還是劉弘基看不下去了,將話題引向這登州城。
而經過洪胖子的一番介紹,蕭寒和老劉這才知道,在經曆過那場兵災過後,登州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座廢城!
老話說:賊過如梳,兵過如篦!
梳子,這東西很常見,梳理頭發的,齒與齒之前,相隔較大。
而篦子現如今,就不太常見了,雖然它也是梳理頭發,但它的齒與齒,卻比梳子密實的多,古人常用它,來剔除毛發中的虱子等物!
所以,這裡的賊過如梳,說的就是因為做賊心虛,見不得光!到了一處,抓緊時間搜羅一下,然後趁著彆人沒發現,趕緊跑,像是梳子一樣,有紕漏之處。
而兵過如篦,則說的是大兵進城後,由於他們根本不怕人,更不必背人,甚至,他們中的有些人,還生怕彆人見識不到他們的厲害!
所以,他們有大把的時間,大把的精力,去一點一點搜羅那些被百姓藏起來的好東西!
在這種情況下,哪怕再用心去隱藏,也會被這些比土匪還厲害十倍的匪兵搜羅去,到最後,就像是被篦子梳過,一點東西都不給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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