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島嶼中央,一座宏大的祭台呈現在眼前,古老的氣息彌漫而起,通體如墨,儘是歲月斑駁。
上方的紋路很奇特,眾人從未見過。
陸長生也在凝視著,小黑和他提過,可小黑也不知道該怎麼催動,這一族隻把方法交給了夜魅。
此時所見,無憂凝視著眼前,一步踏動,躍上了半空,四名元嬰九層站在下方看去。
隻見他的眸光掃過每一處,望著一根根石柱立在八方,他似在確定。
陸長生也在凝視,就在下一刻,無憂抬手,一道道印法飛舞而動,在他的掌心一滴殷紅的鮮血浮現,朝著祭台落下。
那鮮血刺眼,似出自吞天雀一族。
嘩啦!
祭台之上似卷動狂風,一陣陣黑色的幽光盤踞而起,整座祭台在這一刻緩緩懸浮,落在了半空之上。
與此同時,一股莫名的力量交織而起,仿佛厲鬼呼嘯一般顯得刺耳。
“這種鬼地方真的會有機緣?”陸長生驚了,怎麼看都覺得這裡嚇人,太邪門了。
無憂也落下了虛空,緩緩看向了另一側。
“陸長生,我本著慈悲之心,不欲與你計較,可你不該當眾辱我!”
“講些屁話,都到這地步了,說的好像你是什麼好人似的!”陸長生冷哼。
“哼!”
無憂冷哼,抬手間法力席卷,淡金色的光彩在他的身上流轉,望向此處,眼中儘是冷漠,哪有一點出家人的風采。
烏雲子也開口道:“都到了這種地步,還敢叫囂,無憂佛子可是掌握了血祭之法,而且血祭一旦開始,便停不下來,終歸要填滿這次祭祀!”
陸長生挑眉,再一次看了一眼烏雲子。
而烏雲子竟也對他挑了挑眉。
無憂也沒有去理會,而是冷漠的開口道:“是你自己上去,還是我送你上去!”
“不用,我自己來!”
陸長生不屑一顧,四名元嬰九層凝視著他,不想讓他再耍花樣。
結果他一步躍起,徑直落在了祭台之上。
一時間,狂風驟起,墨色的靈光圍繞整座祭台,四方都是若隱若現。
“因你這一脈,我未能成為真正的佛子,今日拿你血祭,便當還了這份因果,要怪就怪你師父!”
“沒本事就是沒本事,跟我扯什麼因果,要祭就快點,彆像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的!”陸長生開口,沒有一點服軟,甚至還在催促。
無憂沒有再開口,唯有手中的印法不斷變換,每一道印法打入祭台,都會掀起一股驚人的聲勢,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複蘇,自上蒼降臨一般。
當他所有印法儘數落儘,整座祭台在轟鳴,八根石柱泛起了赤光,一股力量朝著中心彙聚。
陸長生感受到了異樣,那些力量縈繞四方,在一點點的撕扯著他的身體,身體中血氣瘋狂傾湧,將要破體而出一般。
“鎮!”
陸長生一聲嗬斥,周身之外劍意籠罩,護住己身,兩種力量在不斷碰撞。
無憂看著,冷笑一聲道:“憑你的修為,一切都是徒勞,現在做什麼都晚了!”
“晚了嗎?”
“祭祀已起,若非足夠的血氣,便不會停下!”
無憂說著,眼神中又恢複了平靜,還帶著一種大仇得報的欣喜之感。
所有人的嘴角都泛起了笑意,這一切正如心中所想,他們也想看看不可一世的陸長生被活活血祭的絕望。
一時間所有人凝視,尤其是烏雲子笑的最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