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也看向了他，眼神都變了。
心裡也在感慨。
陸長生經過一番掙紮，最終長歎一聲。
“唉，師父就是師父，難怪聖地都怕你，看來是瞞不住了！”
“哦？”
顧千鈞看去，饒有意味。
小黑眉峰一挑，看這樣子，這是打算再次坦白了。
隨後，陸長生放開了自身氣息的壓製，原本結丹六層的氣息在不斷增長，眨眼間極速攀升。
顧千鈞眯著眼，停下了所有動作，就這麼看著自己的徒弟。
小黑也在看著，終於等到他良心發現，要做個人了。
他的氣息也在這時一路而去，來到了結丹九層，小黑看著，剛想說什麼，那攀升的氣息卻戛然而止。
“結丹九層！”
顧千鈞的眼神裡有著明顯的停頓，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這個徒弟還真是不斷給他帶來驚喜。
小黑則是有些不知所措，張開的嘴，硬生生給閉上了。
這就是他嘴裡的瞞不住？打算坦白說實話？
這他喵是實話？差了一片鴻溝都不止。
顧千鈞回神，卻欲言又止，二十歲的結丹九層，不說絕無僅有，也是古來罕見，更何況他還修成了劍道。
過了許久，顧千鈞才開口道：“看來這十年是我耽誤你了！”
陸長生聽著，認真的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這是實話，的確有點耽誤。
他覺得要是顧千鈞在，他還能再往上竄一竄，不說和太陽肩並肩，上個天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走吧！”
顧千鈞再次開口。
十天輾轉，他們回到了南域，來到了神霄宗前。
看著眼前這座山門，陸長生長舒了一口氣，這久違的熟悉感撲麵而來，想起之前那一年多暗無天日的時光，簡直不忍直視。
此時一路走去，迎麵不斷有人走來，在看著這些並不是特彆認識的麵孔，他還是覺得無比的親切。
雖然不熟，終究是活著的人，總比成天看著那些烏漆抹黑，渾身惡臭，醜陋猙獰的怪物的好。
隻不過見到熟悉的人，他的心裡不免湧上一陣傷感。
這一路，他的心緒都無法平靜，神情中帶著幾分黯然，直到回到道場，他也沒能緩過來。
周青羽，葉天奕迎麵而來，剛想上前慰問。
卻發現陸長生神態不太對。
“師弟，你怎麼了？”周青羽蹙眉。
陸長生搖頭道：“大師兄，我沒事，隻是有些感慨……”
“感慨？”
小黑也不理解了，在無妄之地都見他難過，怎麼回來以後突然就難過起來了。
眼看如此，他們想上前安慰一下。
陸長生卻擺手道：“讓我一個人靜靜。”
說完，他獨自離開，朝著自己的洞府而去。
這一操作把所有人都看懵了。
所有目光紛紛看向了小黑，全是迷茫不解。
小黑也愣在那裡，不知道他在難過個什麼雞毛。
“由他去吧！”
顧千鈞並沒有阻止，隻是讓人把道場堵死了，怕他又偷偷跑出去。
然而一夜就這麼過去了，陸長生站在洞府前，靜靜看著自己剛剛立下的一座墳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