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玉石俱焚,那就怪不得旁人。
可活著和死,相信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前者,之前是不想出差錯,能安然拿到古經,可現在為了太陰之水,他不得不賭。
陸長生也來了興致,開口道:“如果我兄弟二人不接受你們的威脅呢?”
“小友說笑了,雖然在太陰之地,可我等依舊為神,你們依仗太陽,卻還是會死!”
老者的語氣重新溫和。
顧傾水神情複雜。
陸長生則是無奈道:“看來我們沒有選擇了!”
“差不多!”
“也罷,不如你我做個交易!”
“說!”
“我們帶你們深入,事成之後雙方再無瓜葛,可好?”
“你想深入之後,待到我等再無抵擋之力,再出手?”老者笑了。
陸長生一愣,對方倒是看的透徹。
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不過老者卻道:“帶路吧,如果你還想你弟弟活命,便不要再做無畏的掙紮!”
他說出這話,很自信。
明知道進入深處,會是這種情況,他依舊無所謂。
顧傾水還想說什麼,陸長生卻搖了搖頭,他知道老者是什麼意思,顧傾水也知道。
不得已,隻能配合他們。
隨後太陽之力再度釋放,籠罩眾人。
感受著這股力量襲來,一群人露出了笑意,雖然他們依舊得靠的法力去抵擋太陰,卻也能走得更遠了。
“他們還真以為依仗太陽,便可以擺脫掌控,真是可笑!”天玄在傳音。
老者也沒想到事態如此發展。
“不必再說,靜下心神,這一次的目的是太陰之水!”
天雪道:“難道真要走到那一步,謀劃這麼久,要舍棄顧傾水?”
“太陽古經是金烏一族開出的條件,若是無法得到,可以以後另想辦法,可太陰之水務必要得到,若非天地複蘇,此地也不會重現,萬萬錯過不得!”
走到這一步,誰也不想,不然的話問天閣還不是什麼都想要。
往後的路,陸長生安靜的發光發熱,走到一定距離以後,連他都扛不住了,就連感知神念都被限製。
他摘下一片扶桑葉吞了下去,暖流襲來,擋住太陰。
顧傾水卻感到無奈,他忌憚問天閣,本想安靜離開,對方卻吃定了他。
陸長生看得出來,傳音道:“弟弟,彆想了,既然他們找死,直接帶進去,全都乾掉!”
“可是……”
“彆可是了,你還是不相信你兄長啊,你忌憚這些勢力,想安靜離開,可實際上,帶進去全都乾掉,誰也不知道是你乾掉的,好好參悟我給你的術法,修成以後就算去問天閣山門拉屎都沒人認得出你!”
顧傾水不再說話,這位以兄長自稱的人,看起來不怎麼靠譜,卻能感受到他對自己沒有惡意,隻是有些一言難儘。
陸長生無奈,感歎自己這弟弟還是太年輕,他忌憚這方勢力,也因為心善,不想屠殺。
可人家都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還能忍?
說到底,這一課,還得自己這位兄長給他上,他們以為拿捏了,陸長生也等著被拿捏,全都是算計。
到了最後,這些人隻能全力運轉法力抵擋太陰,他們也並非沒有準備,全都得依仗這兩人。
在他們麵前,一根火紅的翎羽泛起光輝,那似乎是某種火鳥的唯一真羽,充斥著神性,在護持,隻是那火光微弱,在太陰之力摧殘下,已經支離破碎。
終於,前方一片荒蕪之上,千裡凍土,卻見一口池子浮現眼前,正是太陰之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