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來不及讓旁人探查，本源就已經化去了劫氣。
隨後蘇沐月道：“現在想想，我也明白了許多，當初在北地幾次對我出手的都是你！”
陸長生挑眉，看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畢竟說什麼也多大意義，打都打了，咋滴？還想報仇啊！
蘇沐月道：“我的本意從未想過和你為敵！”
“嗯，然後呢？”
“與你道歉！”蘇沐月眼中伴著波瀾。
陸長生還是沒說什麼。
不過她卻開口道：“我知道顧傲天就是你，元初書院，搶我部分傳承的也是你！”
此話一出，陸長生有些不淡定了。
目光微轉，看向她。
“你不用擔心，問天閣不知道，我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你怎麼知道？”
陸長生側目。
蘇沐月道：“當我知道陸青衣是你，劍道天才也是你，還有你和我對戰時的種種，聯想北地，結果顯而易見。”
“所以呢？今天是來要回傳承的？”陸長生開口。
讓人沒想到的是，蘇沐月竟然在搖頭，出乎了意料。
“我來，是和你講和，你應該聽過我的傳聞，我伴著一縷仙光降世，異象紛呈，需要龐大的氣運支撐才能繼續成長，這才有了竊取氣運的事，世人皆說，我是女帝轉世，仙子輪回！”
“然後呢？”
“我的身體裡的確存在另一道元神，好似另一個我，與我相近，有太多共同點，仿佛前世一般，從很久以前她就開始影響我，甚至情緒，言行，思想，進入天隕以後開始時常複蘇，法則池前，與你對戰的正是她！”
蘇沐月開口講述，語氣很平靜。
陸長生卻錯愕了，這是要和他敞開心扉？
“所以呢？”
“我不知道再放任下去會發生什麼，她帶給我力量的同時，卻在一點點的和我相融，我怕她會取代我，到了最後，我不知道我還是不是我！”
說到這裡，蘇沐月眼裡露出擔憂。
陸長生道：“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因為你奪了青月歸墟，傳承缺失，那是極其重要的一環，所以現在許多時候還是我在主導！”蘇沐月說道。
陸長生意外，仔細思考了一會兒後道：“你的意思是，我還做了一件好事？”
“對！”
“這……”
他也是沒想到，原本是作孽，結果成了行善。
雖然蒼雲宗以後，他對蘇沐月已經沒有了好感，現在知道了這件事，他卻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因為他分走了青月歸墟，導致傳承缺失，蘇沐月還占據主導，這可不是他的本意。
可是他如果沒這麼做，另一個蘇沐月會出現，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
“也罷，我們的仇怨也不是不能化解，我吃點虧，這事就算了，以後各走各的路，我也不打你了！”
“不！”
蘇沐月果斷搖頭。
陸長生卻不理解了，什麼叫不？不打都不行？
“你該打還是繼續打！”
“啊？這種要求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陸長生震驚了。
自己都說不打她了，可她居然不願意，這是什麼傾向？
蘇沐月道：“我來不是為了向你討要青月歸墟，而是讓你留住，沒有青月歸墟，她失去了很大的依仗，隨著我不斷成長，或許終有一日可以抗衡！”
“額……”
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陸長生並不想插手，反正誰死誰活，跟他關係都不大。
蘇沐月卻道：“或許你並不想與我結盟，可法則池的事，她不會罷休，她不知道你是陸長生，卻總記得顧傲天，說到底，你的身份藏不住，遇上強敵，你掩飾不了那些道與法！”
陸長生愣了愣，而後緩緩道：“所以你到底想乾什麼？直接說了吧！”
“打我！”
一句話，徹底讓人陷入了無儘的沉思。
這一刻陸長生突然感覺自己的腦子徹底不夠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