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囑咐了一句,讓她乖乖在家裡待著,不要跟彆的男人鬼混。
上次她和韓修他們去打網球,被楚越撞見了。
回到家裡,他有點凶,也不知道是吃醋了還是占有欲作祟。
自那以後,宋君瑤除了上班就很少再跟韓修他們出去玩,心裡有些憋悶,覺得他管得太多了,明明覺得自己已經這麼乖了,他還生氣。
宋君瑤敷衍地點點頭,楚越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宋君瑤靠著走廊台階上的石柱,愣愣地看著空中細微的飄雪。
多浪漫的下雪天呀,要是能跟他站在屋簷下看雪,她也會開心極了,可兩個人最密切的交集就在這棟房子裡。
反觀這一切,她又何嘗不是一隻被關在華麗籠子裡的小鳥,不同的是,困住她的是那一些些不該有的奢望和愛罷了。
宋君瑤穿得單薄,在外麵發了一會兒呆,就被凍得直哆嗦,急忙忙關上門進了屋。
收拾了餐桌,洗了碗,才鎖了大門,關了一樓的燈,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裡,度過這個夜晚。
宋君瑤窩在書桌前消磨時間,又拿起筆開始描摹楚越的樣子,她畫了很多很多他的肖像畫,多到不計其數。
直到今天,她已經十分得心應手,每一道線條她都能落筆即成。
每次畫完,她也總會感到失落。
明明兩個人這麼近,她卻總是不敢伸手去撫摸他,他們至今連一刻的溫存都沒有過。
宋君瑤總想不明白楚越是怎麼做到的,每次纏綿之後,他都能瀟灑地抽開身,一點也不會再碰她。
到這一刻,宋君瑤才發覺,自己也是會心累的。
愛著他,卻要假裝隻是喜歡。
想要的更多一些,卻要假裝灑脫。
她跟他在一起得越久,她就會越奢望。
直到現在,她也才真正理解那些愛而不得的人,是如何一點一點變得偏執的。
她可能應該冷靜冷靜,要是再陷下去,她可能連站在他身邊的機會都沒有了。
楚越開著車到了他奶奶居住的半山彆墅。
偌大的彆墅隻有老太太朱麗華和一個老保姆阿鳳。
楚越剛進門便聽見老太太在念念叨叨的,楚越走進客廳,把手裡拎的東西放在一邊,冷淡而禮貌地問了聲好。
“奶奶,晚上好。”
“坐吧。”
朱麗華摸著腳邊的狗狗,這條拉布拉多是兩年前抱回來。
老太太許是寂寞得很,所以才抱了條小狗回來。
她這個脾氣也沒多少人受得了,年輕時就是個要強的性子,楚越雖然不喜歡她,但礙於她出資給他建立了雲城國際,他才能年紀輕輕擁有業內數一數二的商業大樓。
即便他如今有能力償還當初的債款,但他也不能過河拆橋,不認她這份情,隻能逢年過節恭恭敬敬地做個哈巴狗。
父母去世之後,這個奶奶不是供他依靠的港灣,而是頤指氣使的財主。
“最近挺忙的,叫你來家裡吃飯也不見人,怎麼,不想認我這個奶奶了?”
“不是,最近忙著公司裡的事,經常出差接洽項目,所以隻能讓許歐代勞,給您送些補品。”
“哼,你的心思我都知道,讓你去查的事情也不上心,我告訴你,趙誌害死你爸爸,你是他唯一的兒子,你得替你爸爸報仇!知道嗎!”
楚越沉默地點點頭。
朱麗華最是看不慣他這樣,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死水,丟一塊石頭進去,也不見什麼反應。
“這事好好查查,我不信趙誌是清白的,隻要把他送進去,我們才有勝算,華銘一天不奪回來,你爸爸就一天不能瞑目,你知道嗎!”
“知道了。”
“吃飯吧。”
“您還沒吃麼?”
“你不來,我吃什麼?以後不許遲到了。”
朱麗華站起身,背著手走去餐廳,保姆阿鳳把準備好的飯菜逐一端上桌,朱麗華坐在餐桌一邊,楚越在她對麵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