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瑤委屈巴巴地揉著被他咬得生疼的左肩。
楚越若無其事地擦了擦自己的唇角,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宋君瑤不禁心虛,怯生生地往後挪了挪,生怕這家夥賊心不死。
“叫你不知天高地厚地惹我,你這人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好好教訓你,真當我好欺負了,下次還敢麼。”
楚越十分滿意地盯著她緋紅的雙頰。
宋君瑤穿著他買的那身睡袍。
這是他上次路過一家女士睡衣店,突發奇想地進去給她選了一身。
墨綠色的絲綢睡袍,開襟浴袍鬆鬆垮垮地搭在她肩上,纖細的手還在揉著她的肩膀,似乎是太用力,被他咬疼了。
楚越無奈地勾唇笑了笑,對上宋君瑤委屈又憤恨的雙眸。
“不敢了,誰還敢招惹你這尊大佛,彆到時候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也是你自己作死的。”
“哼,不想理你。”
宋君瑤拉好衣服,憤憤地跳下沙發,踩著拖鞋跑去廚房倒水喝,猛地灌了一大杯水下去,紅撲撲的小臉一點也不見消減,隨後又盛氣淩人地過來,跳上沙發半躺著踹了楚越幾腳。
“快走開,我要看電視,你占我位置了。”
“還敢來惹我是吧。”
楚越伸手抓住她的腳踝,挑眉警告道。
眼瞥著她白皙的腿,心想著這女人膽子太大了,穿著這身就敢來挑釁他。
楚越覺著自己最近太被動了,隻要她在身邊,他便想要她,即便不在身邊,他也總有衝動,隻想早早結束工作,回來看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許是因為從未碰過女人,一沾上就上了癮,亦或是宋君瑤這女人太會蠱惑人,骨子裡的嬌媚輕易便能讓人欲罷不能。
又偏生這麼羞怯嬌憨,惹得他更想逗弄她,這會兒光是看著她殷紅的唇便會心癢癢,竟後悔剛剛沒將她就地正法。
楚越的眼神太過可怕,宋君瑤甚至都想象到自己將會遭遇什麼,急忙掙開他的手,退到沙發另一邊。
“好了,我錯了,給你坐吧。”
宋君瑤抱著膝蓋強裝鎮定地摁著遙控器,心裡默默禱告,希望楚越能發發慈悲放她一馬。
這兩天她身子骨都快散架了,這男人還真是不知節製,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多精力,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樣。
宋君瑤隻感覺自己臉越來越燙,她也沒想什麼羞恥的事情呀,怎麼越來越熱呢,還是得找個理由回房間去,躲起來就萬事大吉了。
楚越瞥了她幾眼,沉沉地吐了幾口氣,還是決定忍忍,免得被這小姑娘小看了,覺得他精蟲上腦,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去換身衣服。”
“嗯?”
“不是要出去吃東西麼,換衣服去。”
“真去呀。”
“不然呢,你去不去呀。”
“去,去。”
“那還不去換衣服。”
“嗯,那你等等我。”
宋君瑤如釋重負,急急忙忙地跑上樓去換衣服,下來的時候,楚越已經在外麵走廊抽著煙。
宋君瑤趴在門邊偷偷看著他。
楚越早已發現她,卻沒回過頭來看她,又抽了幾口煙。
宋君瑤覺得楚越是她見過的所有抽煙的人裡最好看的一個,應該沒有人可以像他這麼優雅地夾著煙,輕緩地抽一口,又極度溫柔地吐出煙霧。
宋君瑤一晃似乎回到第一次見他時的樣子。
那說話的語氣與現在一點不差,隻是更多時候他會更溫柔,雖然脾氣依舊不太好,但心情好的時候卻能無下限地容忍她的胡鬨。
他最蠱惑人的時候就是在歡愛之時,在她耳邊輕喚她的名字。
“君瑤,君瑤。”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可以如此柔情似水地從一個人嘴裡喊出來,好似夾雜著和煦的春風,就這麼肆無忌憚地輕撫過她的耳垂,飄進她柔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