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野話不多,但也多喝了幾碗湯。
吃過飯,孩子們收拾桌子,洗碗筷,大人們就回屋去坐著。
孟晚棠低聲跟他說:“陸青順的事兒你聽說了嗎?”
“嗯。”
他是看著陸青順被帶回去的。
孟晚棠就把曹鳳英麵癱的事跟陸青野說了。
“你還打算她治?”陸青野抬眸。
孟晚棠倒是不太糾結:“智者人心。可能是職業習慣,看到就想治,不然心裡不舒服。”
“那就治。”陸青野拿出幾塊香皂遞給她,“就當是換她的養育之恩。”
孟晚棠接過香皂:“要不,咱們現在就去看看?”
陸青野起身:“那走吧。”
孟晚棠也知道,為啥曹鳳英不找她看病,不就是抹不開臉。她可以不在意名聲,但是不能不在意陸青野的名聲。
不管曹鳳英是怎麼把陸青野帶回來的。
至少她沒讓陸青野凍死在荒郊野外。
也許,真的就像曹鳳英說的那樣,她給人家抱了一會兒孩子,孩子的親媽沒過來。她沒辦法,隻能把孩子帶回來了。
縱然她有千般不是,就憑陸青野能娶妻生子,還有一份好工作,她都不能看著曹鳳英生病而不管。
她不是大夫,也要帶曹鳳英去看病。
她是大夫,那就更好辦了。
不花錢就能解決曹鳳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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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把香皂給大姐拿兩塊去。大妮都長大了,也得給她一塊。小姑娘平時用的東西,還是要講究點。”
陸青野目光深沉:“好。”
孟晚棠把東西過去,又叮囑狗蛋幾句才回來喊著陸青野一起出門。
她把銀針揣在兜裡。
全副武裝地出門。
陸青野說:“要是太冷,我叫她過來。”
“算了。她是病人,那個臉,暫時還是彆見風的好。”
孟晚棠有點怕冷,挽住他的手臂,把臉埋在他的手臂後麵。冰涼的手塞到他的大衣口袋裡,瞬間就被他握住。
孟晚棠嘴角勾起甜甜的弧度,心裡更是美滋滋的。
這男人比想象中要浪漫多了。
“你不怕被人看見啊?”她還有心思打趣他。
陸青野聲音低沉:“有什麼可怕的?”
“也對。”
就是在這個年代來說,男人和女人這樣出門,挺出格的。哪怕是兩口子,被人看見了,並不會說這兩口子感情好,反而會說他們倆不正經。
孟晚棠祈禱路上碰不到人。
結果害怕什麼,就碰見什麼。
“喲,這不是青野嗎?你這是乾啥去?”那人說話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眼孟晚棠。
孟晚棠想把手抽回來,陸青野抓得太近,她根本就抽不回來。
“去後麵,給我媽看病。”
陸青野腰板筆直,絲毫不懼怕人家看。
那人愣了下:“嬸子咋了?”
隨後那人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陸青順剛被帶走,曹鳳英就鬨病,明眼人都知道是咋回事。就是可惜了陸青野,天天被陸老頭兩口子坑。
“吊線風。”
“啊?咋還得了這個毛病?”那人忙擺手,“行了,不耽誤你們了,快點去給我嬸子看病吧。”
“那我們先走了。”
陸青野帶著孟晚棠繞過那人,朝著後麵走。
等那人走遠了,孟晚棠才小聲說:“我聽說,老太太這毛病,還是我把大姐帶走的時候,給氣成這樣的。”
“跟你沒關係,都是湊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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