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注意的,其實就那幾個。
比如,南詔的那條凶犬。
還有身穿道袍,一臉無聊的公輸瑕。
秦牧野特意選了一個離公輸瑕近的地方,嗤笑了一聲:“我還以為號稱煉器妖孽的公輸瑕有多清高,說是世上最年輕的煉器大師,年少之時就已經高處不勝寒,不還是撿起了自己煉器的把戲?”
公輸瑕打了個哈欠:“這位兄台彆激我,我是不會退賽的。我家老頭子說了,賺來的靈石都是我的,他還給我補貼一千靈石給我師父修繕道觀。”
“嘖!”
秦牧野撇了撇嘴,心想公輸鬆亭真舍得下本錢。
一枚靈石三十兩,一千靈石就是三萬兩,一兩銀子的購買力,相當於前世三千塊左右,算下來就是接近一個億。
一個億爭一個麵子。
不過也是,李星羅踩的是整個公輸家的臉,煉器世家的麵子,值這麼多錢。
多大仇,也沒聽說李星羅跟公輸家有矛盾啊!
不管這些。
秦牧野抬頭望了一眼觀劍茶閣的頂樓。
掌握《牽絲匠》之後,他的靈覺相當敏銳,他隱隱感覺,那裡有人正在審視每一個煉器師。
很可能就是李星羅。
boss直聘啊!
……
觀劍茶閣,頂樓。
蒲鳴竹恭敬道:“長公主,一切準備妥當,開始吧?”
“這就開始了?”
李潤月皺了皺眉:“你家帝姬呢?不過來陪陪我這個當姑姑的麼?”
蒲鳴竹笑道:“帝姬說天下傀儡,無非就那幾個流派,她最感興趣的軍用傀儡,隻歸陛下直管,其他流派她又不感興趣,就乾脆閉關修煉了。”
“哦……”
李潤月無聊地擺了擺手:“那開始吧!”
蒲鳴竹笑了笑,便給下方舉辦者傳了一個音。
很快。
鑄兵台上的煉器師都忙碌了起來。
李潤月慵懶得倚在窗前,目光在一眾煉器師身上掃來掃去。
忽然,她指著公輸瑕:“那個就是公輸家的煉器妖孽?”
“回長公主,正是!”
“不錯!我還以為他不會參加,希望能給我帶來驚喜吧!”
李潤月有些喜出望外,聽說公輸瑕十五歲時就悟透了公輸家所有家傳,踏入煉器大師的境界,其後選了傀儡一途精修一年,原因無他,就因為煉製傀儡能幫他實現很多奇思妙想。
隻是這一年,他研究出了什麼名堂,誰也不知道。
出關之後,就直接宣布放棄煉器,轉頭修道了。
她曾派人與公輸瑕接觸過,但都隻得到一個答案:公輸瑕洗手不乾了,給再多錢也不乾,因為煉器忒無聊,尤其是傀儡術。
她也是想了許久,才想到一個逼公輸瑕出山的辦法。
那就是……把公輸家的臉麵踩入塵土,讓公輸鬆亭出麵請兒子出山。
現在看來,應當是成功了。
台上的公輸瑕,還是一臉要死不活的樣子。
但手上動作無比嫻熟,雖然修為不夠,卻也能通過離火陣激發的火焰,輕鬆煉製各種材料。
光看這氣度,很多煉器大師拍馬都趕不上。
果然稱得上妖孽!
不錯!
李潤月滿意地點了點頭。
隻是……
她忽然皺起眉頭:“這小子怎麼停了?”
蒲鳴竹順著望去。
發現公輸瑕把手頭所有的活都放下了。
而且還跑到其他煉器台旁,全神貫注地看那個帶著鬥笠的煉器師製作傀儡。
困懨懨的模樣早已消失不見。
相反,兩隻眼睛都冒著光:“兄台!你這煉製傀儡的手法有點意思嘿!”
那鬥笠男也是會裝:“想學啊,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