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都不認識你,用你幫我扛鍋?”
秦延瑛笑罵一聲,擺了擺手:“放心!將軍我啊,有分寸!”
傀儡看了一眼地上的蛇屍和蛋液,有些繃不住了:“你有個錘子的分寸!”
秦延瑛哈哈大笑:“老子從小就在軍中混,揍過的妖官妖將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有關妖官的法條背得溜熟。
這條大肚子蛇,是扈煥老婆不假,但最多隻算妖官親屬,就算懷了猰貐後代,殺了她我最多也就是二十年監禁。”
“能脫罪就脫罪……”
“脫個蛋的罪!”
秦延瑛罵了一句:“這件事情就得鬨大,老子倒是要看看,這偌大一個京城,還有沒有半個有骨氣的人活著!這件事與你無關,趕緊走吧。
這個你拿著,我秦延瑛欠你人情,但以後坐牢未必能還,但我大侄兒有錢,你去找他換個萬八千兩的沒問題。”
說著。
丟給傀儡一枚玉佩。
傀儡:“……”
好好好。
用我的錢,還我的人情是吧?
秦牧野知道此事已經沒有了回頭的餘地,操控傀儡便飛快離開了現場。
為今之計,是趕緊找其他方法,幫秦延瑛脫罪。
相處這麼多天,他一直以為老姑性格有些魯莽。
但現在才明白,她隻是眼睛裡揉不得沙子。
她知道後果很嚴重。
可她做好了承擔後果的準備。
想想也是,一個稱得上名將的人,怎麼可能一點分寸都沒有?
傀儡飛快消失在了現場。
扈煥從頭到尾一點動作都沒有,隻是雙目圓瞪,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秦延瑛的挑釁還在繼續:“還是以往那個嬌生慣養的貨,既惹事,又怕事。猰貐一個上古凶獸,結果比我們人族還會養紈絝。
就這還妖官呢?
就你這脾性,不如我大侄兒的一根。
娘的越想越氣!
這德行都能當妖官,我大侄兒至少能當個宰相吧?”
她一邊說。
一邊踩蛇屍。
很快,蛇屍的內臟便都被踩成了漿糊,從被洞穿的地方噴濺出來。
扈煥的理智幾度到了失控的邊緣,雙腳卻還是死死地釘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吼道:“你休想讓我上當!”
“造孽啊!”
秦延瑛有些頭疼,隻恨自己以前惡名昭著,讓這些妖官都知道了自己鑽律法漏洞的實力。
單方麵虐殺妖官,跟互毆擊殺妖官的區彆還是有點大的。
也就在這時。
一串波動傳來。
抬頭一看,陳燧已經越過了院牆,站在了屋門口。
“轟!”
看到屋裡的一幕,陳燧感覺天都塌了,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
傻了!
他是真的傻了!
他很清楚,這件事情絕對是扈煥有錯在先。
如果秦延瑛沒有殺扈煥妻兒,說破天秦延瑛也沒有責任,甚至還有功,雖然這件事會被一雙無形的手抹掉。
可秦延瑛殺了扈煥妻兒。
甚至還在人族孕婦和孩童一個沒死的前提下。
事情麻大煩了。
這種事情,換做任何一個人族門閥,都會因為理虧、顧全大局亦或者忌憚秦家,把這件事情認下來。
可妖官群體不會!
門閥與王朝是共生。
妖官與王朝隻是合作!
他們即便化成了人形,思想之中也滿是獸性,被觸碰到利益,他們不會退讓的!
怎麼辦?
怎麼辦?
秦延瑛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一個大男人哆嗦什麼?鐐銬呢,給老子戴上!”
陳燧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喉嚨聳動,艱難道:“延,延瑛!其實不……”
秦延瑛瞪了他一眼:“你保不住我!讓你戴,你就戴,聽話!”
陳燧:“……”
片刻後。
陳燧押著秦延瑛離開,禁軍護著受害者,抬著蛇屍跟著離開。
院子裡。
終於響起了扈煥遲來的狠話:“秦延瑛你等著,這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