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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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娘受了鄭三叔的恩把自己的丈夫從鬼門裡拉了回來,一直就念了鄭三叔的好,隻是家中的光景都爛包了,連一碗雞蛋了湊不出來,不然就給他老人家送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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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那些治骨傷的牛藥也要花不少的功夫,農家人不能白受人家的恩惠,樸實的農家人有恩就得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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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鄭三叔牛可能事出了,她二話不說要就去幫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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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還不是鄭三叔家的,隻是他平時就幫一些財主員外家放牛,賺一點點小錢夠吃一口飯,牛要是出意外死了把他賣了都不夠賠員外家的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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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點!我也要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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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雖然身子還沒好,可是自從醒來以後身子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好轉,不可思議地在幾天之內骨頭快速好轉,不難能下地,還能勉強走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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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娘擔心地看著他道:“三哥你可以嗎,這路不好走,你一會又摔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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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咬咬牙:“不妨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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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娘攙扶著梁川往山上去,鄭三叔回家把家裡配的牛藥都搬了出來,捧在懷裡正往山上趕去!就怕去晚了,那頭牛要不行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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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山上,終於瞧這見了這頭黃牛,碩大的牛身油光滑亮的牛皮,牛前麵還放著一大堆的各式各樣牛愛吃的青草,這個季節要割幾擔青草可不容易,看得出來鄭三叔沒少在這頭牛身上下功夫,把牛照看得極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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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鼻正拴在不遠的一棵樹乾上,牛跪在地上,一又銅鈴大的牛眼充滿了血絲,不停地哞哞哀號著,那聲音就是人聽不懂也聽得出來,這頭黃牛極其痛苦,苦苦哀求著主人救它一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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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蹌到牛跟前,趴的一下就給牛直接跪下來了,手裡拿出各種牛藥,把藥罐子藥瓶子的木塞封蓋打開,苦苦哀求著黃牛,哪種藥對它的痛,能緩解一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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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人因為一頭黃牛,坐在地上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起來,趕來的梁川與藝娘看到這幕,都不忍心看下去,藝娘安慰著三叔道:“叔你彆哭了,牛出什麼事了,咱們一齊想辦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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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三叔捶胸頓足地說道:“早上牛還好好的,我帶牛吃完草後就牽到這山腳下休息,尋思著去鎮上買點米,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兩個天殺的後生不知道在給我的牛喂什麼吃!我扯開嗓子一喊,兩人見我來了丟下牛就跑了,地上留下了幾根鐵釘子!這些無良無德天殺的呀,他們竟然給我的牛喂鐵釘子吃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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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牛好像能聽懂鄭三叔的話,三叔的正好說出了它的痛苦根源,感激得牛頭在三叔身上蹭了蹭,嘴裡不停地哞哞叫著,就像生病的孩子要找自己的爸媽,看得梁川心裡一陣心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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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牛在古代可是貴重的生產工具,普通的人家要是有一頭牛能當祖宗一樣伺候著,朝廷對黃牛這類的耕牛也是極為看重,重農抑商的國策之下,牛不可或缺,曆朝曆代都有明文立法,民間私自宰殺健康的成牛耕牛要判刑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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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走了幾步,從地上撿起了那幾枚已經有點輕微鐵鏽的釘子,上麵裹著一層草汁,把那釘子的鏽味給壓了下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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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是什麼人,竟然這麼無法無天,光天化日之下給牛喂釘子,跟直接殺牛有什麼區彆!三叔你認得那夥鳥人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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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識他啊,村子裡也沒見過這夥人,獐頭鼠目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呀,這些天殺的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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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你這些日子有沒有跟什麼人結怨怎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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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娘睨了他一眼道:“三叔平時就放放牛,逢人都是笑嘻嘻的,咱們鳳山鄉都沒有走出去,哪裡會得罪什麼人,鳳山鄉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誰家的後生會乾這種缺德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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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要是附近的人乾的,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應該也都認識,弄死耕牛這等可是跟殺人一樣的重罪,送到官府縣老爺治罪下來不是開玩笑的,估計沒幾個人有膽子乾出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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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啊。。我的牛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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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牛跪在地上,眼睛裡始流淚,不管它是疼的還是乞求三叔,黃牛流淚可是極難得一見,都說牛是一種有靈性的動物,今天所見果然不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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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娘安慰三叔道:“要不我去鎮上買一些瀉藥,牛吃一吃看不能的釘子排出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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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三叔心急則亂,從來沒碰過這種事,心中又極看重這頭老牛,一時慌了手腳隻記得哭,一聽藝娘的話才知道要想辦法,光哭哭死了牛也得跟著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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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藝娘啊,我實在走不動了,你腳力好,幫我去買一斤巴豆粉來,回頭給你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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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錢啊。。鄭三叔平日幫人放牛,有多少花多少,家中無兒無女,一輩子也沒攢下一點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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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娘手頭更沒錢,為了治梁川身上的傷,她把家裡厚下來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眼前就是買這一斤巴豆粉也難住她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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