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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又去何保正家裡,何保正剛剛去田裡轉了一圈回來了,地裡種了幾畦生菜和小蔥,長勢相當的良好,就是這農肥不夠,不然可以長得更旺,尋思著村裡麵的幾口的茅廁的糞肥什麼時候得再去搶一點,不然到時候長得太瘦賣相可不好。回來剛放好鋤頭,就碰到梁川急忙了地過來了,何保正看著梁川一臉匆忙,說道:“你要不是急著來請我過去吃肉喝酒,那就請你轉頭回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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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嘿嘿奸笑了一聲,說道:“唉,巧了,何保正您老怎麼知道我是過來請你喝酒的,不過我家裡酒沒了,剛剛藝娘宰了半頭肥雞,一起過去喝兩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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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保正那是相當心疼自己那些為數不多的高梁酒了,這酒是喝一點少一點,現在官家抓得又嚴,不允許民間私自釀酒,抓到就要重罰,自己手頭的那幾壇子都是頂風作案釀出來的,自從碰到了梁川這小了,沒有哪一天是不喝酒的,連自己那壓箱底的骨酒珍藏都拿出來,唉。不過想想有肉吃,這要是不配點酒,吃起肉來簡直是浪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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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保正臉上一陣抽疼,不過那些肉實在太饞人,前些天這小子帶過來的肉自己吃了,這幾天飯裡沒肉,吃著米斷配著菜感覺都不是滋味,真是做孽啊,一番痛苦的思想鬥爭後,何保正還是拗不過自己肚子裡的饞蟲,對著梁川說道:“說好了,這可是最後一次了,老子家裡的酒也不多了!還得留幾壇子過年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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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可不管那麼多,他一向是有酒吃酒有肉吃肉,斷沒有存著明天的道理,跟著何保正美滋滋地就進去提酒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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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發達正坐在那張供桌旁等碰上梁川回來,回來的時候後麵還跟著一個人。路上梁川已經把今天的事跟何保正講了,何保見趙發達原來站在供桌旁邊,現在特意還起身起來相迎,趕忙說道:“趙師傅不必客套,剛剛去地裡轉了轉,沒碰上趙師傅,來了就是客,招呼不周的地方跟我講一下,我叫梁川這小子馬上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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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趙發達沒見過何保正,茫茫然看著梁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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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我們何麓的保正,何保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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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保正大人,小老頭這老眼暈花,有眼不識泰山,您多包涵!”趙發達說話也很客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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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哥,你可千萬彆這樣,你們是手藝高人,我們何麓這好幾年沒人造新房了,沒有你們這些大大有名的螺城師傅來過,現在托這小子的福,願意落戶我們何麓,咱們這才有緣碰麵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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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少東家難道不是何麓這本地人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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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奇怪了,有錢了都是回老家蓋屋起大厝,很少人會遠走他鄉在彆人的地盤上蓋房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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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說來就長了,不著急,咱們喝酒吃肉,細細道來!”這要講能講到天黑,梁川趕忙叫兩個坐下來,站著說話多累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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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男人最好的公關工具,酒桌上幾個人你來我往,沒三五句話便放下了所有身段,聊得不亦樂乎,古往今來許多大事因為有了酒,便很容易解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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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幾杯自釀的米酒下肚,除了梁川,兩個人的臉上便有了一點潮紅。雞肉香甜可口,兩個人也是不像梁川這般,天天能吃到這些葷肉,這要在前世菜比肉貴的那個年代,吃肉能把人吃吐。梁川的筷子倒是沒動得那麼勤快,兩個人就著白酒,不消一會,那半隻肥雞便吃得差不多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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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發達不敢喝太多,就怕等下喝太多誤了事,也怕等下酒風不好出洋相,儘管喝得不少,但是還是腦袋清醒的,把想知道的,該知道的從何保正這個保正嘴裡都套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