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知道？”程怡然真的很意外。
“嗯，知道了。”南喬道：“不過這件事情是我的人無意中發現的，並不是馮叔告訴我的。”
程怡然再抬起眼睛，對上南喬含笑的眼眸。“原來這樣啊，我確實以為是馮祁告訴你的。”
“馮叔才不是那種愛分享自己秘密的人，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比一般男人都要有城府，也知進退。”南喬道。
“是啊，他很有城府也知進退，但我昨天辦的事情，不太知進退。”程怡然有些懊惱。“我去求他放了賀歡顏。”
南喬笑了。“我猜到了，你昨天早晨問我的時候，我猜你就是想要去求馮叔。”
“你都猜到了。”程怡然有些驚訝。
“是啊，我猜到了，還跟馮叔提前打了個預防針，說起來這件事情，我也對不住你。”南喬坦誠道：“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你對不住我？你有私心？”程怡然反倒是有些不太理解了。
南喬點點頭。“是的，我的私心就是，覺得你很適合做我小嬸的，馮叔這麼多年獨身一人，好不容易跟你有關係，也算是鐵樹開花，我看他對你是不一樣的，總想著，也許你們合適。”
程怡然錯愕不已。
南喬又道：“當然這都是我的一廂情願，我首先應該做的是尊重你們的意願，而不是強加給你們我的意願。”
程怡然搖搖頭。“我理解你說的意思。”
“那你覺得，你喜歡馮叔嗎？”南喬坦誠問道。
程怡然搖頭。“我不知道，我很迷茫。”
“因為年紀的問題嘛。”南喬問。
其實這些在南喬看來都不是問題，相信程怡然是個通透的女孩子，也不會被這些所束縛。
程怡然搖搖頭，“我就是覺得他太高深莫測了，我怕跟他，我會被玩死了。”
“噗！”南喬笑了，替馮祁解釋道：“你從來都沒有惹怒過馮叔，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他自然會很紳士的，不會對你不好。”
“不，我惹怒他了，我也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程怡然道。
南喬驚訝。“對不起，他的事情在我看來應該是跟彆的男人有一腿。”
“不是。”程怡然立刻搖頭。“我沒有跟彆的男人有一腿。”
“那就都不是事兒了，隻要不給馮叔戴綠帽子，其他都不是事兒。”南喬道。
程怡然瞪大眼睛，“南喬，你真的了解馮祁嗎？”
“他看著我長大的，就像我的父親一樣。”南喬道：“當然，他其實也隻比我大十幾歲而已，但他教了我很多，包括現在的為人處事，我都有受他很多影響，他是極好的人。”
程怡然道：“我昨天晚上去求他放了賀歡顏，但我今天淩晨看著他的時候，心中卻明白，我去求他，可能不隻是因為賀歡顏的事情。”
“那是？”南喬笑了。
程怡然吞吞吐吐的很是難以啟齒，臉也微微紅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說出自己內心深處的那種，無法對人言說的渴望以及情感。
也是在今天早晨的時候，她忽然醒悟。
所以她慌亂了。
南喬看她不言語，她笑著道：“讓我來猜一下你的心思吧。”
程怡然啞然。
南喬笑著道：“你其實想要見他，但你們結束了關係，你不知道如何再見麵，而你又很想見他，所以，賀歡顏也不過是一個幌子，是你渴望見他的借口。”
程怡然一下愣住了，抿著唇，看著南喬，雙手捂住臉。“南喬，你為什麼能看透我的心？”
“不是看透了你的心。”南喬笑了笑。“是大多數人如此吧，心裡喜歡，卻因為種種原因而結束，又有些不舍和不甘，明知道再往前走可能會萬丈深淵，但是再見麵，還是會不自覺的被吸引。”
程怡然放下來，雙手呆呆地看著南喬。
“正視自己內心的喜歡，與曾經說過的離開，也不衝突，因為不離開，又怎麼會知道那個人如此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