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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房間怎麼樣?跟她們待在一起的時候,還好嗎?”李善仁牽著愛麗絲的小手問道。
“我......我更想和你待在一起。”愛麗絲抿抿嘴,說道。
這倒不是她在那群孩子中受了委屈。
那些剛剛脫困的孩子心理創傷都還沒愈合,沒可能就開始搞排擠和對立,他們也不敢這樣對待明顯被李善仁偏愛許多的愛麗絲。
愛麗絲隻是單純地想跟李善仁待在一塊,這樣能讓她感到安心,不用擔憂那一天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忽然拋下。
“這樣啊......那你就跟我待在一起吧。”李善仁抬手將愛麗絲有些雜亂的發絲理順。
接下來,一大一小就待在走道的欄杆邊,有一句沒一句地慢慢說著話。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間,夜深了,遠處的魔法路燈消耗完白天吸收的光之魔力後,逐漸黯淡下來。
愛麗絲忽然深深地打了個哈欠,眼神有些迷蒙,看上去是困了。
李善仁就把她帶回了自己房間,讓她躺回床上睡覺,自己則回到走廊,繼續靠在欄杆邊,默默等著。
十分鐘過去,清脆中顯著有些疲憊的腳步聲出現在樓下。
數秒後,一身乾練打扮的蒂法從樓梯口走上來,或許是在酒館工作的原因,她身上帶著點淡淡的酒氣。
不過,她眼神清明,雙頰色澤正常,隻是有些困頓,應該沒有喝酒。
“咦,利瑟恩,你怎麼在這站著?”
看到李善仁滿臉憂愁地站在走道邊,蒂法走到他身邊,輕輕歪頭,眨了眨紅色的眼眸,靜靜看著他。
“有心事嗎?”
李善仁微微點頭,隨後想了想,說道:“今晚,艾沃爾來找過你,他拜托我告訴你一件事情。”
“嗯?是什麼事呢?”
“他說,今晚有亞爾曼城堡的管家來到超凡公會,向所有超凡者發布了一項委托,希望召集五支超凡者小隊,在半個月後,前往城堡擔任臨時守衛,時長未定,不過報酬是按時間來計算。”
“每守衛一天,每支小隊都能根據隊伍人數與實力獲得數量不等的銀盧索,至少每人每天都能獲得五枚銀盧索,如果擔任守衛期間有立下功勞,還能給得更多。”
李善仁儘量簡單地介紹了一遍。
艾沃爾並不住在鳶尾花旅館,今晚來這裡自然是找蒂法的,原本他是打算將這件事告訴瑪蕾太太,拜托她轉達給蒂法,但現在李善仁也在這裡,自然就優先拜托了李善仁。
而且,李善仁自己也有事情要找蒂法。
“哦,這件事啊,我今晚在酒館裡的時候就聽彆人說過了。”蒂法同樣靠在了欄杆邊。
“艾沃爾讓我問問你,要不要嘗試接下這個委托?”
“當然要接下,雖然每天隻有五枚銀盧索,但擔任臨時守衛基本沒有危險的工作,而且連子爵大人都要征召臨時守衛了,說明他們很長一段時間裡都缺乏人手守護城堡。
這份委托的時間會持續得比較長,獲得的報酬也會更多,而且到最後,他們一般都會多給一些盧索作為獎勵報酬。
最重要的是,擔任臨時守衛的我們會住進城堡裡,食宿都由他們承擔!”
蒂法將拳頭握緊在身前,有些小興奮地說。
李善仁覺得,她之所以有這樣的反應,可能是管吃管住這一點占的比重比較大。
他沉吟了一下,問道:“那你晚上在酒館的工作怎麼辦?”
雖然他不清楚為什麼身為超凡者的蒂法每天還要去酒館打工,但顯然這份工作的收入對她來說不容忽視。
“嗯......隻能跟酒館老板請假了,沒關係的,酒館裡的調酒師不隻我一個,還是委托更重要一點。”
“對了,利瑟恩會跟我們一起來嗎?”蒂法忽然轉頭問道,酒紅色的眼睛忽閃忽閃地倒映進李善仁的黑眸之中。
“應該......會吧。”望著深沉的夜色,李善仁不太肯定地說道。
“嗯......”
蒂法把頭微微探出欄杆外,側著腦袋看向李善仁,似乎打算把他臉上的所有神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乾......乾嘛要這樣看我?”李善仁有些莫名地轉頭。
“你果然有心事呢。”蒂法說道,她收回目光,看向遠處,“你特意等在這裡,應該不隻是為了說委托的事吧。”
“嗯。”李善仁並不否認這一點,“確實有些事情要跟你諮詢一下,艾沃爾說,你知道的會比較多一點。”
艾沃爾走之前告訴李善仁,有關諾頓孤兒院是怠惰教團據點的事情,其實是蒂法自己調查出來,再告訴他們的,因為某些原因,蒂法確實也對怠惰教團了解得更多。
我知道的事情......
蒂法聞言,酒紅色的眼眸微微閃爍,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李善仁猶豫了一下,在蒂法麵前轉過身,露出後背,右手伸到後衣領處,輕輕往下一拉。
脖頸下方的脊背處,一個類似刺青的圓形印記赫然出現,上麵描繪著一個熟睡的人,手裡抓著根繩子,繩子的儘頭是一個戴著項圈的奴隸。
之前在房間裡,李善仁脫下鬥篷,給自己換上一身常服時,艾沃爾就發現了這個印在李善仁背後的奴印,將這一點告知了他。
李善仁這才發現,原來不隻是那些孩子,自己......同樣是一個預備的奴隸了,估計是自己沉睡昏迷的那段時間,那禿頂老頭給印上去的。
怪不得那個家夥沒有動手殺自己,除了自己當時手無寸鐵,沒有反抗之力外,這個奴印應該也是其中一個原因吧。
“這是......奴印,還是無主的......”
蒂法快速地掃過那個印記,眼神不再閃爍,聲音也有些嚴肅起來。
“為什麼你身上會有這個?你......你是從怠惰教團裡逃出來的奴隸?”
李善仁放下手,轉過身來,深深地歎了口氣,“這就說來話長了......”
他花了好幾分鐘的時間,快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艾沃爾告訴我,你知道更多有關怠惰教團的事情,或許有辦法稍微降低一下奴印的影響。”李善仁有些寂寥的說道,他其實不認為蒂法會有什麼辦法,隻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我能有什麼辦法......”蒂法搖搖頭,靠著欄杆,垂下眼簾,“我也隻是個在怠惰教團勢力下的受害者而已。”
“嗯?難道你......”李善仁目光不自覺地往蒂法的後背看去。
“不,我身上沒有奴印。你應該從艾沃爾那裡聽到了一些怠惰教團的行事風格吧......他們把我從小長大,生活過的村子給毀了,幾乎全村的人都成為了奴隸,還有一些人被他們給殺了,隻有我和村子裡的一些孩子逃了出來......”
蒂法微微壓抑著聲音說道,說起這件事時,可以感到到她心緒中洶湧的憎惡與悲傷。
聽了這話,李善仁不知該說些什麼,沉默良久後,才緩緩說道:“抱歉......”
“沒關係,這件事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巴薩特知道,艾沃爾知道,瑪蕾太太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