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現在嗎?”
“對,我想儘快解決這件事,而且蒂法你今天也有自己的事情吧,我不想過多地占用你的時間。”
“那......好吧。”
蒂法微微猶豫,隨後抬起手,輕輕拔下了自己的一根頭發,用隨身攜帶的一把匕首切斷一小截,將那截黑發捏在指尖。
“轉過去吧,放鬆心神,不要抵抗。”蒂法輕聲說道,聲音裡不可避免地帶著些許緊張,畢竟她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如何將無主奴隸變為有主?
這種方法理應被怠惰教團死死保密,但奈何讓奴印認主的辦法實在過於簡單,根本守不住,很快就被人試驗了出來,還流傳得到處都是。
主要就是讓“主人”身體的一部分靠近奴印,例如血液、毛發等,之後奴印上的法則就會自動將其吸收,根據上麵的氣息把奴印攜帶者和主人聯係起來,如此,簡單的認主儀式就達成了。
不過,諷刺的是,明明是奴役他人的儀式,但這種儀式卻必須要在雙方都知曉,並毫無抵觸,心甘情願的情況下進行,否則儀式就不成立,也不會因為意外地觸碰就讓奴印隨隨便便地認主。
在進行奴隸交易時,怠惰教團或奴隸商人都能利用自己對奴隸的絕對支配權,讓奴隸們強行“心甘情願”地進行認主,不會出現奴隸反抗的現象。
而且,這種限製,某種意義也避免了意外逃脫的無主奴隸被路過之人強行認主。
但誰曾想,會有奴印攜帶者主動給自己找個心儀的主人呢?
認主儀式很快就完成了。
李善仁隻感覺後頸處傳來一陣輕微的灼熱感,隨後他就感到自己和蒂法之間產生了一種微妙的聯係,好像自己的全部身心都能被其所支配一樣。
好在,那一縷聯係自建立起後,就沒有任何異動,沒有傳達任何命令,仿佛隻是內心突然多了一絲無形的牽掛。
不過,李善仁本能地知道,如果那縷聯係向他傳達任何命令的話,他都沒有反抗的餘地,隻能被迫執行。
“感覺怎麼樣?”蒂法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唔......還不錯。”
李善仁轉過身,看到蒂法一臉詫異的樣子,她仿佛是不理解為什麼有人被奴役後還能這麼說,莫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為了不被誤解,李善仁隻能接著解釋道:“呃,我的意思是,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差,我以為那種被奴役的感覺會更加強烈一點。”
“那是因為我放鬆了對你的控製,隻留下一點點心靈上的聯係,這樣就不會因為我隨意的一句話,就被奴印判定為我在命令你,強迫你去做什麼事情。”蒂法解釋說。
“原來如此,真的很感謝你,蒂法。”李善仁誠懇地道謝。
“嗯,接下來就是那些孩子了。”
“我去把他們叫醒,麻煩你了。”李善仁點點頭,說道。
接下來,李善仁帶著蒂法將還在熟睡的孩子們一一叫醒,從愛麗絲開始,逐個完成了認主儀式,當然,在“認主”之前,李善仁也向他們稍微解釋了一下這樣做的必要性,並且承諾日後會找到辦法徹底解決奴印的問題。
完成所有儀式,從最後一個房間裡走出來後,蒂法單手揉著腦袋站在走道裡,似乎有些頭疼。
“嗯?怎麼了?”李善仁上前關切道。
“可能是因為短時間進行的儀式次數太多,精神力有點跟不上了......”
李善仁聞言,稍稍猶豫,隨後拽下了腰間的藍色聖杯瓶,單手掀起蓋子,遞到蒂法麵前。
“不介意的話,喝一口這個,應該會讓你好受一點。”
即使是在交界地之外,聖杯瓶裡露滴液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自我填充回滿,大概每三個小時恢複一口露滴液,而經過一天一夜的恢複,裡麵的露滴液早就補充完畢了。
“這是......什麼?”蒂法接過聖杯瓶,疑惑問道。
“嗯,是我之前寄放在彆處的物品,昨天剛被我取回,裡麵裝著能夠恢複精神力的藥水。”
蒂法沒有遲疑,輕輕啜飲了一口藍露滴液,緊接著果然感到精神力恢複了許多,頭也不疼了,甚至感覺像剛剛飽睡了一頓似的,讓人充滿活力,精神煥發。
“好神奇,艾沃爾的藥劑都沒有這種效果,這裡麵的藥水很珍貴吧,就這樣給我喝了,是不是有點浪費?”
蒂法驚訝地看了看手中的聖杯瓶,隨後有些心疼地將其還給李善仁。
“沒關係的,這裡麵的藥水我稍微花點時間就能補充,不算太珍貴的東西。”
李善仁把聖杯瓶掛回腰間,他想了想,隨後露出一個揶揄的笑容。
“而且,你現在可是我的主人呐,隻有你開口,就算是再珍貴的東西,我都會為你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