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了這句喃喃疑問。
“嗯?你們從哪裡聽說過我死掉的消息嗎?”李善仁淡淡一笑。
當然,他確實死過。
隻是他會從死亡中歸來。
“沒......沒有。”阿米西婭用力搖了搖頭。
儘管沒正式聽過這個消息。
但是當初在法姆城時,一行出去的蒂法等人最終隻有“利瑟恩”沒有回來,且後麵還發生了奴隸軍團侵略的事件,以及一直沒有關於“利瑟恩”的消息......
種種信息累加在一起,任誰都會覺得他已經凶多吉少了。
李善仁沒再糾結這個問題,他看向阿米西婭身後的木屋,問道:“雨果在裡麵嗎?我在來時的路上聽說他遇到了一些麻煩。”
“是!是的!他在裡麵!”聽到李善仁提起雨果,阿米西婭頓時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激動起來。
說罷,她就想拉著李善仁往屋裡去。
不過,李善仁沒有立馬跟著阿米西婭走,而是看向了木屋的右側,一個穿著淡綠色舊長袍,留著金色短發的少年正如釋重負地看著他。
“好久不見,艾沃爾。”李善仁揮揮手,打了聲招呼。
艾沃爾眼裡流露出回憶之色,“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活著......”
“你已經和蒂法他們會合了是嗎?在奧林城嗎?”
當所謂的“奴印主人”來到此處後,艾沃爾就立刻意識到“利瑟恩”肯定已經找到了蒂法,這也終於能解釋為什麼蒂法會轉交奴印的控製權。
而最開始去奧林城的提議也是艾沃爾提出來的,隻是中途遭遇了奴隸騎士追殺的事情,導致他們各自分散。
“是的,我找到了他們,花了點時間解決了一些麻煩,然後就來找你們了。”李善仁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木屋周圍那些躲在火光外的老鼠們,“但看來你們也遇到了一些困難。”
“進去看看他吧,說不定你會有辦法。”艾沃爾歎了口氣。
昏黃的火光填滿了整間屋子,穿著暗藍布衣的小小身影縮在角落裡,對於門口傳來的動靜,他似乎充耳不聞。
很快,一雙黑色的皮靴出現在他眼裡,隨後有人蹲了下來,一個淡淡的人影籠罩了他。
“雨果,抬起頭來看看我,你還記得我嗎?”
熟悉的聲音落入耳朵,雨果身體微微一顫,不敢置信地抬頭。
看著那兜帽下許久未見的臉龐,他仿佛想起了那個午後,他和阿米西婭相依著被關在一個鐵籠裡,一張皮布嚴嚴實實地蓋住了整個牢籠,沒有一絲陽光,隻有黑暗與恐懼留存在他心中。
隨後,皮布被掀開,鐵鎖被劈斷,有人把他們放了出來,給了他們食物,新的衣服,乾淨安穩的住所。
沒有遺棄,沒有虐待,沒有壓迫......他在那座城裡度過了一小段平和快樂的時間,也慢慢撫平了他在囚禁中經受的心靈傷痛。
然而這樣的時光並不長久。
某次告彆出門後,眼前的人就仿佛失蹤了,再也沒有回來。
隨之到來的是一隊隊訓練有素的黑甲士兵,他們入侵了城池,擄走了人口,追趕著一群群慌亂逃亡的人,其中也包括了雨果他們。
最終,他們被迫分散,但也幸運地躲開了追捕。
不過,事情並未很順利。
他被未知的詛咒所汙染,被來自於遠方的鼠潮所追趕,頭腦裡充斥著數不清的呢喃低語與尖銳嘶叫。
鼠潮聚合在一起的集體意誌似乎和他連接在了一起,在他的腦海裡瘋狂呐喊,訴說著它們的饑餓、惶恐、無處可歸,以及......要吞噬一切的暴虐。
小小的雨果精神力太過脆弱,他沒辦法承受這樣的衝擊,因此他大部分時間頭腦都昏昏沉沉的,無法對外界作出反應,隻能本能般地縮在角落裡,仿佛這樣才能讓他有些許安全感。
隻有稍許清醒的時候,雨果發現自己可以操控鼠群,雖然隻是很少的一部分,但他確確實實可以讓它們遵循自己的意識行動。
當然,前提是附近沒有可以讓它們吞噬的生靈,如果附近有生物,那鼠群依舊會遵循饑餓本能去攻擊一切活物,無論雨果如何束縛都沒有效果。
發現自己擁有這種能力以後,雨果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而是害怕與恐懼。
這種能力不是他想要的,特彆是在少數清醒的時候,阿米西婭和艾沃爾告訴他,鼠潮宛若天災,已經吞噬了一個又一個的生命,甚至毀滅了不少村鎮,奪去了大量的生命。
已經感覺自己快要跟鼠潮意誌融為一體的雨果認為帶來這些毀滅與災難的責任有自己的一份。
因此,他痛苦地將自己稱之為——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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