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晏禮看著女人的眼淚,心臟抽疼,隻是於他而言那不過是鱷魚的眼淚,不值得他再去同情或是心疼。
他冷笑,“怎麼,我叫的不對?”
溫苒彆過頭,貝齒緊咬著下唇瓣,手指緊緊地攥著,指甲油嵌進肉裡都不覺得疼。
紀晏禮哼了聲,冷下心腸,“這副委屈的樣子給誰看?”
溫苒更加心痛,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
傅淮江握住溫苒的手,冷眼看向紀晏禮,“紀總真的很沒風度。”
紀晏禮嗤笑,“我隻對人有風度。”
傅淮江眯眸,“我以為相愛的人應該會彼此信任,無論什麼時候。”
紀晏禮嗬了一聲,“傅總和傅太太可不就是彼此信任,四年之後依舊相愛才能喜結連理。那天是我冒昧,還想要橫刀奪愛,簡直是不自量力。今後不會了,不過我這人沒那麼大方,你們的婚禮就不必邀請我了。”
溫苒還想要說些什麼,會議主持人就走上台,開啟了今天的競標會。
整個過程中,紀晏禮都沒有給溫苒一個多餘的眼神。
最後,紀氏集團因為最接近底價所以中標了。
眾人紛紛給他祝賀,傅淮江也不例外。
紀晏禮挑眉,“傅總倒是大方。”
傅淮江輕笑,“紀總晚上會召開慶祝會吧?”
紀晏禮說,“當然。”
傅淮江笑笑,“那紀總會邀請我和苒苒吧?我相信紀總不會那麼小氣的。”
紀晏禮眸光微眯,“你故意的。”
傅淮江點頭,“確實是故意的,那紀總邀請嗎?”
“我紀氏倒是不缺兩杯酒。”
傅淮江勾笑,“那我們晚上見。”
他將溫苒的手挽在自己的手臂上,帶人離開。
紀晏禮眸光森冷的看著這一幕,抿緊了嘴唇,蘇馳在一旁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聽到。
深吸一口氣,他提步走向門口,有人和他打招呼,他都視而不見。
直到來到了門口,他看著溫苒坐進黑色勞斯萊斯幻影離開,他才收回了視線。
蘇馳提來車子,打開車後門,“紀總請上車。”
紀晏禮坐進車裡,神情嚴肅。
蘇馳朝著紀氏集團駛去,畢竟要為今晚的慶祝會做準備。
車廂內氣氛有些冷沉,蘇馳連呼吸都很輕,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紀晏禮突然開口,“我哪裡比不上傅淮江?傅淮江能為她做的我都能做。她要是不愛我,又為什麼要說愛我?她說愛我,又為什麼不選我?蘇馳,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蘇馳沉重地歎了口氣,“紀總,我前女友口口聲聲說愛我,卻背著我給我戴綠帽子,她和我在一起不過是為了我的錢。至於溫苒和您在一起,肯定不是為了您的錢,而是為了您那張臉。傅淮江回來以後,她還和您糾纏,我猜是為了您的身子。”
紀晏禮眸光倏冷,這不無道理。
傅淮江身體不允許,溫苒才會找他這個替代品。
他想著溫苒和他一起的時候,肯定幻想他是傅淮江,這麼想著,他心頭的怒火便盛了幾分。
原來他不止是個臉替,還是個床替,他可真是夠悲哀的。
隻因他這個偏激的想法,在晚上的慶祝會上釀成了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