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奚曼的時候,更是驚訝得合不上嘴巴。
“你、你們,這是?”
溫苒輕笑,“我沒死,這是我的女兒奚曼。”
她看向奚曼,“曼曼,叫叔叔。”
奚曼伸出小手,“克裡斯蒂安叔叔,你好。我叫溫奚曼,你叫我曼曼就好。”
克裡斯蒂安哈哈大笑,“真是個小機靈鬼兒!她是你們兩個的還是你和紀……”
溫苒擔心他說出紀晏禮的名字,讓奚曼聽到,便趕緊打斷他的話,“說來話長,一會兒我們細聊。這次來,我主要是為了紀老夫人的病。”
克裡斯蒂安見狀,立即明白這孩子定是紀晏禮的,他也就沒再問。
他點頭,“上次他來求我,我沒有理會他。不過你來了,那必須要幫忙的。病曆都給我吧。”
溫苒將病曆、片子都遞給他。
克裡斯蒂安看過之後深深地鎖起眉心,“腫瘤的位置長得很不好,患者極有可能下不來手術台。”
溫苒之前有過判斷,但是聽到克裡斯蒂安這麼說,她的心又沉了沉,“存活幾率是多少?”
他輕歎一聲,“百分之三十。”
如果連克裡斯蒂安都隻有這麼低的把握,那麼可想而知,其他的醫生來做這台手術,那紀老夫人性命更是不保了。
克裡斯蒂安很嚴肅地說,“r,這不是你能解決的問題了,你應該去問一下患者或者是其家屬,他們是否有意願做這台手術。我也隻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其實對我而言,我並不願意接這種存活率低的手術。”
溫苒思忖了下,“我明白。等回酒店後,我問一下吧。”
傅淮江抱起奚曼,“媽媽和叔叔有話要說,我們先出去。”
奚曼和克裡斯蒂安擺手,“拜拜嘍,帥叔叔!”
克裡斯蒂安笑道,“拜拜,曼曼。”
待他們出去後,溫苒和男人說起了這幾年的經曆。
克裡斯蒂安感慨道,“你這些年真的太波折了,希望以後你能夠幸福。”
“一定會的。”溫苒笑道,“那我們先回去了,等我問完那邊是否做手術,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男人點頭,“好,我等你電話。”
回酒店的途中,奚曼問溫苒,“媽媽,剛才叔叔說了個紀字,紀什麼呀?”
溫苒就知道會這樣,奚曼自小就人小鬼大,比同齡的孩子細心。
她剛才要是真的聽到了全名,到時候見到紀晏禮,她一定會當眾認爹的。
溫苒開始糊弄小家夥,“克裡斯蒂安叔叔口齒不清的問題,所以你聽錯了。”
奚曼哦了聲,“那也有可能是我聽錯了。”
溫苒心內舒了一口氣,這個小家夥敏感心細,以後可要注意了。
回到酒店,傅淮江帶著奚曼去了一層的兒童樂園,溫苒站在落地窗前撥打了那串久違的號碼。
對方接通後,聲音冷漠,“你好。”
溫苒默了默,在對方耐心告罄的時候,開口說,“紀晏禮。”
那端,男人明顯帶著顫音,“苒苒是你嗎?是不是你,苒苒?”
“是我,溫苒。”溫苒抿了下唇,“我和克裡斯蒂安詳聊過奶奶的病情,他隻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他讓我問問你或是奶奶,想不想做這台手術。”
紀晏禮聽到這個數字也沉默了,百分之三十極其有可能下不來手術台。
如果不做手術,興許還能挺幾個月,不過這都是不確定的。
溫苒問,“紀晏禮,你在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