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曼原本不哭了,但是看到傅淮江又開始掉落小珍珠。
她身子前傾伸出小手被男人接了過去。
“淮江爸爸,剛才車子爆炸了,好大的火呢!不過曼曼勇敢,一點兒都沒怕。”
傅淮江有些哭笑不得,“曼曼不怕,怎麼還哭了?”
奚曼扁扁小嘴巴,“那是曼曼高興能夠再見到淮江爸爸。”
傅淮江用鼻尖蹭了蹭小家夥的臉蛋兒,哽咽道,“淮江爸爸也很高興曼曼和媽媽平平安安的。”
奚曼出生後,除了醫護人員,傅淮江是第一個抱她的人。
他一直把奚曼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他疼她、愛她,勝過自己的生命。
抱了良久,小家夥才鬆開手。
傅淮江對溫苒說,“苒苒,讓我助理送你和曼曼先回去,我和晏禮留在警局先處理些事情。”
溫苒點頭,接過曼曼,跟在助理身後離開警局。
紀晏禮麵色愧疚,“對不起,我沒想到帶曼曼出門會出這種事兒。”
傅淮江嚴肅道,“即便不是今天,那也會是明天。幕後之人想要動手總是會找機會的。你無需自責,不過今天確實很驚險,若是苒苒沒有帶曼曼去洗手間,那後果不堪設想。你安排的保鏢也抵擋不住貨車的撞擊。”
紀晏禮抿緊了嘴唇,後怕極了。
傅淮江問,“司機供認了嗎?”
紀晏禮回,“醉駕,現在還不清醒。”
“不清醒了?”傅淮江冷笑一聲,“不清醒還能準確地找到撞擊目標?”
他舌尖舔舐著後槽牙,眼底掩不住的嗜血的狠意和殺意,他越過紀晏禮朝著審訊室的方向走去。
紀晏禮緊隨其腳步,同時對著周局長遞了個眼色,後者微一點頭。
傅淮江和紀晏禮先後進入審訊室,關上了門。
坐在審訊桌後的司機臉色通紅,眼中都帶著醉意。
傅淮江走上前,冷眼睨著他,伸手抓住了對方的頭發。
劇烈的疼痛讓男人齜牙咧嘴,“疼疼疼!”
傅淮江沉聲問,“誰指使你做的?”
男人攥住傅淮江的手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傅淮江扯著其仰頭看著他,“我再問一遍,誰指使你做的?”
男人繼續堅持著,“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喝多了不小心撞上了!”
傅淮江命令道,“看著我!”
男人同他對視,傅淮江眼底的冷意讓他不寒而栗。
“有家人嗎?”
男人警惕道,“你想要做什麼?”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不是故意的,但你要故意而為之!”男人看一眼牆角處的監控,“你這麼威脅我,我家人要是出了事,就是你所為,你也逃不掉!”
傅淮江冷笑一聲,“我也不想逃!我會調查你還有你的家人,如果你受人指使做出這種惡行,我要你和你全家都不得安寧!”
男人咬了咬牙,“我沒有受人指使,隻是意外發生了事故!”
傅淮江鬆了手,“最好是這樣,否則你承擔不起後果!”說完,他轉身走出審訊室。
紀晏禮來到他麵前,男人頭皮被扯得生疼。
他下意識地向後躲閃,“這裡有監控的!你要乾什麼?”
紀晏禮看一眼監控,“監控已經關閉了。呂程對吧?我叫紀晏禮,剛才那個人叫傅淮江,我勸你仔細想想有沒有指使你?指使你的人又是誰?想好了,就找周局長說。”
男人看著紀晏禮離開,審訊室的門被關上,整個人頹廢下來。
紀晏禮?
傅淮江?
一個是盛世集團的總裁,一個是淮江集團的總裁,哪一個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他抓了抓頭發,“這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