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過去了,刺眼的鮮血染紅洛寧的掌心,他習以為常地衝洗乾淨,狼狽地靠在牆上,碎發淩亂地垂在額前。
或許,等哈德斯真正成了家,他才能放心地閉上眼。
如果哈德斯所言非虛,大公主八成能救他,但即使是他也捉摸不透現在的大公主,他不會冒險開口,讓自己暴露。
鐘沫不知道她被洛寧打上高深莫測的標簽,她正抱著枕頭睡得香甜。
一覺到天亮。
洗漱期間。
鐘沫回想起接下來的劇情。
原文裡,哈德斯的殘廢引發國民熱議,後來的慶功宴上,沒有哈德斯陪同的原主成為眾矢之的。
在國民的支持下,拉爾森女公爵要求原主給拉爾森家族一個說法,原主卻沒想與拉爾森家族緩和關係,一顆心都在護衛隊隊長給二公主下藥上。
原主不知道她的大公主殿就是一個巨大的篩子,二公主早就通過內應得知原主購買了使獸人意亂情迷的藥。
結果顯而易見,二公主識破算計,原主淪為千夫所指的蕩婦。
最後,二公主爆出原主施虐的證據,舉國震怒,皇室為了平息眾怒,剝奪原主的權力,將原主驅趕出繼承人名單。
至此,大公主被長久地幽禁在殿內,二公主走到國民視野前。
鐘沫嘖嘖搖頭,在她貓進哈德斯臥室和後者商討慶功宴怎麼甕中捉鱉時,她的宮殿迎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司馬應暉麵上戴著黑色口罩:“我們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潛入?”
金德蒙靈活地避開危險區域,扶正臉上的口罩:“夜裡護衛警惕性最強,黎明時,恰逢護衛交班,今天勢必要救出上將,把腦子撿起來,這回你可不能再拖我後腿。”
司馬應暉發過誓,一旦有機會必定讓大公主付出代價,他列舉了許多種報複的方法,同歸於儘就是其一。
不等他實施,金德蒙揪著他的耳朵告訴他上將沒事。
司馬應暉揉著還有些泛紅的右耳朵,小聲嘀咕:“上將願意跟大殿下走,想來肯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理由。”
金德蒙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司馬應暉,即使上將平安無事,她也不信大公主那個惡毒雌性是真為上將好!
金德蒙垂下眼眸,她是一個孤兒,她誰也沒告訴她還是一名雌性。
她隱瞞身份,是因為雌性珍貴少見,沒有家族靠山的雌性會被顯赫的貴族綁架,關進籠中成為隻能繁衍後代的工具。
從小將她養在身邊的上將就是她唯一的親人,一想到上將曾經承受的痛苦,她根本壓不住內心的憤怒。
金德蒙深呼吸平複心情,才道:“司馬副官上學時語文不及格吧。”
司馬應暉眼眸星光,雙手按住比他矮兩個頭的金發少年:“你怎麼知道的?現在的偵查員已經厲害到這種程度了?”
金德蒙抖掉司馬應暉放在她肩上的爪子,嗬了對方一臉,語氣充滿不信任:“大殿下肯定有企圖。”
將上將折磨得遍體鱗傷的大公主,為什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突然對上將那麼好?不用想也知道有企圖!
司馬應暉歪著腦袋思考,然後思考不出一個所以然,他屁顛屁顛地跟上金德蒙,一副上將不在以金中尉馬首是瞻的模樣。
金德蒙破解防護罩,黑進智能管家,找到地圖中她們需要前往的房間。
剛攀上二樓的窗戶。
就聽見屋內傳來喘聲,聲音的主人好像就來自她們需要拯救的上將。
不確定,再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