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朝會。
鐘沫坐上懸浮車才聳下肩。
朝會的壓迫感讓她精神緊繃,她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冷靜。
她這條賊船上的友軍還是太少,沒法揚帆起航,也沒法讓她浪。
鐘沫微微眯起眼,在她沒有握穩權力之前,她不會站在賭桌旁,但不代表她手裡沒有籌碼,就算沒有,她也會假裝有。
逼格這玩意,誰用誰知道其中有多妙,妙到敵人不會輕舉妄動,起碼在弄清籌碼真假前不會動。
哈德斯骨感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雙肩上,碾轉、摩挲。
熟練的按摩手法讓她渾身舒坦,氣音從喉嚨處爭先恐後地跑出來。
鐘沫咽下奇怪的聲音,輕咳一聲,對哈師傅道:“重一點。”
哈德斯手中的力度有輕有重,表情繾綣又溫柔:“我會讓拉爾森家族成為殿下的後盾,不會讓您再舉步維艱。”
鐘沫忍不住扭頭提醒:“拉爾森家族這一代有雌性。”
哈德斯勾起嘴角:“是。”
鐘沫繼續提醒:“不出意外,拉爾森家族該是你妹妹繼承。”
哈德斯低沉醇厚的嗓音麻了她的耳廓:“那就出個意外。”
鐘沫:“……”
這語言那麼方便就掏出來了嗎?
你小子的叛逆期來得也太突然了!
哈德斯深情凝視著她:“如果一個家族沒有雌性,就會從雄獸中挑選繼承人,我有自信勝過其他競爭者。”
鐘沫獸耳豎了起來:“你想怎麼做?”
不會是殺了那名雌性吧!
哈德斯眼眸彎起,縱容她胡思亂想:“殿下眼神真好懂,您想哪去了,我會讓她主動放棄繼承權。”
鐘沫拍了拍胸脯,從末世摸打滾爬出來,她卻還是不喜歡手上沾人命,當然,罪惡滔天的畜生除外。
哈德斯俊朗麵容揚著微笑,他的大公主還是那麼可愛。
外人不明真相,誤以為惡毒、跋扈、廢物才是大公主的代名詞。
明珠怎麼能蒙塵呢?
他會抹去月亮身上的汙濁,讓月亮光鮮亮麗地站到聚光燈下。
鐘沫不知道哈德斯下定了某種決心,她驚奇地隔著車窗觀察。
穿來了好幾天,她一直沒空欣賞星際的高樓大廈,果然科技感十足。
智能管家接收指令,懸浮車最終停在商業街空中停車場。
鐘沫忍不住跟身邊雄獸吐槽:“我名下一無所有,反觀老二,光是她名下的這條商業街就能日進鬥金,那群狗竟然有臉說皇室有什麼好東西先想到的都是我。”
原主擁有的都是女王賞賜,賞賜不能買賣,意味著原主隻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某種意義上來講就是個窮光蛋。
鐘沫從智腦上調出鐘純汐給哈德斯的贈與合同書,感歎道:“不過現在好了,日進鬥金的商業街是我們的了。”
哈德斯富有磁性的聲音笑了出來,邁步走到大公主身側,仗著身材高大為身邊雌性擋住了絕大部分陽光。
希望這條路能再長一點兒。
一路到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