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留白想也沒想就要搖頭,但虛方澤卻用左手食指摸了一下自己的喉結。
喉結滾動,細小的傷口愣是在他看似隨意實際擠壓撕扯下裂開了一個口子……
他把手指攤開在倆人麵前,上麵有一抹清晰的血跡。
再看虛方澤的脖子,那裡確實多了一道痕跡。
“……”
虛方澤說屁股疼沒辦法開車,莫留白也不想走著回去,最後倆人準備坐公交。
高三的放學時間正好趕上公交的末班點,最後一班公交車,裡麵還沒有燈,人也稀稀拉拉的,氣氛和鬼車似得。
莫留白不想和虛方澤坐在一起又不想把後背留給他,上車後便強壓著他坐在了倒數第二排的位置,自己則坐在了最後一排。
這個時候虛方澤也不說自己屁股疼了,等車開後他轉過身,豔紅的眸子好似能在這種灰暗的環境裡發光。
“莫同學,今天留的作業你會幾成?”
他是笑著問的,莫留白卻給了他一個冷臉。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彆生氣,我是想問,莫留白同學要不要老師幫你輔導功課?”
這次莫留白更是直接移開視線看向車窗外,徹底不搭理他了。
虛方澤見她側臉對著自己,窗外光影在她臉上留下明暗痕跡,清冷又漠然,看的他心癢癢,還想開口逗逗她。
但被一連串咳嗽聲給打斷了。
那人咳得太厲害,從一開始的輕咳到後來宛如整個肺都要咳出來,在這寂靜的公交車上十分突兀。
虛方澤微斂紅眸沒有再開口,沉默的宛如一個擺件。
莫留白一開始也沒在意,但對方咳得沒完沒了,莫留白便看了過去,發現那人身上穿著和自己一樣的校服,應該是同校學生。
她坐在最後一排,對方坐在第二排,與虛方澤隻隔了個過道。
‘咳咳咳’聲還在繼續,莫留白最終還是挪了下位置挪到那同學的背後。
“同學,你還好嗎?”
顯然並不好。
她伸手拍在對方背上,用了些巧勁打斷了她一個勁兒的咳嗽。
這個過程有點痛苦,但緩過來後就像是咽下去了一顆沒有剝皮的葡萄,咽下去的過程痛苦,但咽下去後就沒事兒了。
她大喘了一口氣,隨後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側身對莫留白擺擺手,又喘了一會兒後才抬頭看向莫留白說。
“沒事兒,我沒事兒,謝謝莫學姐。”
莫留白頓了一下後收回手,仔細打量麵前這姑娘,卻沒在身份記憶裡找到此人,便直接問。
“我們認識?”
小姑娘點點頭後又搖搖頭。
“我哥哥和莫學姐是初中同學,我在哥哥的畢業照裡看到過學姐。”
這個理由粗聽上去沒問題,但若細究就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