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驚訝,我會看相。”陳厲看了眼魏申陌的臉,“從你父母宮上來看,你父親早亡,母親有重病纏身,而你又是個有原則的武者,厚著臉皮提出預知半年薪水的要求,除了救治你重病的老母親外,我想不出彆的原因了。”魏申陌怔了怔,問道:“你是金門的人”五花八門中的金就是金門,說的是江湖上相麵算卦的這一行當。“不是。”陳厲搖頭,並未多說什麼。說話間來到了長橋路樁前,陳厲停下腳步,“月薪十萬沒問題,不過我不會預知你薪水,倒是可以幫你母親治病。你要是信得過我,現在就可以將你母親接過來。”魏申陌沉吟片刻,沒點頭也沒搖頭,而是問道:“你要怎麼處理這兩個人”剛才還您呢,現在就成你了……陳厲心中翻個白眼,提著昏死的李文聰走上長橋,“你不信我說的話,那就跟著進來,看我怎麼處理他們就是了。”魏申陌沒猶豫,拎著青年保鏢就跟著走上長橋。“咦,這不是李文聰麼,他怎麼又栽你手裡了”剛參觀完月宮的豐盈,風風火火的迎了上來。她隻是隨意的瞥了眼昏死的李文聰,而後臉上浮現幾分得意之色,“我又多知道你一個秘密,想要堵住我的嘴,就得給我一個房間。”“威脅我沒用,我不吃這一套。”陳厲隨手將李文聰扔在假山噴泉旁,而後摸出煙發了一圈,查爾斯沒有接,魏申陌猶豫一下才接過去,走開幾步點燃默默的抽著。豐盈有些好奇的打量一下魏申陌,而後看向不受威脅的陳厲,笑吟吟的說道:“我要二樓最西麵的那個房間,開窗見湖,風景特彆好,隔三差五我就過來住幾天。”隔三差五的來住幾天,不怕道爺把你的孩子房灌滿麼……陳厲笑著對查爾斯說道:“豐大小姐是貴客,好好招待,不可怠慢。”查爾斯躬身道:“是,主人。”豐盈頓時眉開眼笑,看了眼昏死的李文聰,好奇的問道:“你要乾掉他”抽煙的魏申陌眉頭頓時緊皺。陳厲卻是很無語。可沒等他說話,豐盈就對查爾斯問道:“能處理乾淨嗎”“能。”查爾斯神色平淡的點頭。好似處理屍體,對他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格林家族,名不虛傳。”豐盈由衷的讚歎一句。陳厲卻是有些不解的看了眼查爾斯。格林家族!這個家族是什麼樣的存在不過,當下他什麼也沒有問,而是看向皺眉看著自己的魏申陌,“我輕易不會殺人,至少這兩個人不值得臟我的手。”魏申陌問道:“你要怎麼處理他們”陳厲沒回答他的問題,在李文聰身上找出手機,指紋解鎖後,他撥出了李文聰父親的號碼,“喂,是李向榮吧,我是陳厲,你兒子讓他的保鏢廢了我,你說怎麼辦吧”李向榮沉默片刻後問道:“我兒子在你手裡”“你是個聰明人,我喜歡和你聊天。”陳厲笑道:“我解決你兒子的保鏢時,你兒子嚇得要逃跑,不小心磕掉了兩顆門牙,而我又怕他跑掉,就隻能踹斷他一條腿。”“陳先生,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哪裡做的不對,我替他給你賠禮道歉。”李向榮聽聞兒子受傷,呼吸不由得加重一些,“放過我兒子,我李家必定重謝。”陳厲嗬嗬笑道:“彆開空頭支票,來點實惠的。”“一千萬。”李向榮說道:“外加我李向榮一個人情。”“嗬,你的人情在我這裡一文不值,倒是你兒子很值錢。”陳厲嗤笑一聲,“不用再試探了,我要一個億。給你時間考慮,但彆考慮的太久,不然你兒子會人間蒸發。”不等李向榮再說什麼,陳厲果斷的結束通話。“你這是綁架勒索。”魏申陌眉頭皺的更緊了,對陳厲的行事很是反感,“你的錢來路不正,我拿著也不安心,沒辦法給你賣命。打擾了。”拱了拱手,他轉身就走。“什麼叫來路不正”陳厲看著轉身離去的魏申陌,噴著煙霧說道:“有人要殘了我,我要一點精神損失費有問題嗎”豐盈雖然不清楚眼下是什麼情況,但不認為陳厲做的不對,哼道:“這個李文聰是玩弄女性的渣男,油腔滑調,心術不正,追求陳厲的妻子,想要吞並他妻子的家族產業,這樣的人就算不殺,也不能輕易放過吧。”魏申陌停步轉身,皺眉看了眼豐盈,而後看向陳厲,“她說的是實話”“全都屬實。”陳厲點了點頭,“李文聰是普通人,但絕非良善,不過在我看來他罪不至死,所以我沒有殺他,隻是讓他父親出一個億贖命。”“如果你連這都接受不了,那我的確做不了你的伯樂。”“至於你母親嘛,你可以去金針堂找陸東源,也可以去仁心堂找劉謙和,報我的名字,他們都會免費給你母親治病。”“彆覺得我是在和你打感情牌,你這個等級的武者,在江湖上一抓一大把,想找個人幫我做事沒那麼難,我隻是尊重你的原則,順便積德行個善而已。”魏申陌皺眉看著陳厲,片刻後搖頭道:“不,玩弄女性的渣男,該死。”說著,他看向昏死的李文聰,眼中閃過一抹冷冽的殺機。“這個世界之所以肮臟,不僅因為存在殺人放火的惡徒,還因為有道貌岸然的斯文敗類,他們也許沒有觸犯法律,可他們敗壞了道德,比那些惡徒更加可恨。”“這樣的垃圾必須死。”“死的多了,世界就沒那麼肮臟了。”魏申陌的神色變得有些瘋狂。豐盈重新打量魏申陌,像是在打量一個瘋子。極其沉穩的查爾斯,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魏申陌。陳厲也在打量魏申陌,可他的目光有些複雜,可隨後卻是笑了,笑容略顯詭異的問道:“以後我帶你淨化這個肮臟的世界,怎麼樣”魏申陌的目光掃過豐盈和查爾斯,隨後看向陳厲,“你不覺得我是個瘋子”陳厲沒有回答魏申陌的問題,而是側過身子,抬頭望天,神色憂鬱的說道:“黑夜給了我雙眼,我卻用來尋找火焰,因為我要用這火焰,焚燒這個肮臟的世界,喚醒早已丟失的光明,可是沒有人能理解我,唉,你能理解我嗎”查爾斯怔了怔,看向陳厲的目光極其古怪。豐盈則是翻個白眼,心想這家夥又開始裝牛歡喜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