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厲沒接魏申陌的話,劉謙和和豐盈也默契的不理會魏申陌。隨後,豐盈看向陳厲,“老劉說的沒錯,白家是徐城的地頭蛇,是不可招惹的存在,剛才你幸虧沒有傷何廣生,不然壞了白家的規矩,咱們彆想輕易的離開白鶴山莊。”魏申陌怒道:“豐小姐,你不要長他人誌氣……”沒等他把話說完,豐盈就冷笑道:“有傳言說白家家主白龍王,早在幾年前就晉入九階了,你這個光腳的敢在他的地盤撒野”“呃……”魏申陌神色一僵,繼而撓頭看天,“今天天氣真好。”“……”陳厲三人都很無語。他們本以為魏申陌會死要麵子的杠幾句,可沒想到說慫就慫。慫的很徹底,慫的一點也不掩飾。看來這家夥隻是腦子不太好使,但並不傻,知道什麼樣的人不可招惹。說話間,四人來到了拍賣會場。…………何廣生正在衛生間衝洗手指。他那根被陳厲握過的手指,已經腫成小棒槌了。不僅如此,還像是燙傷了一般火辣辣的疼痛。用涼水衝洗能大幅度的減輕痛楚,而且還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舒爽感。“媽的,竟然和老子玩陰的。他知道自己是遭了陳厲的暗算,不然腫脹的手指不會如此疼痛。恨得他咬牙切齒,不停的低聲咒罵。罵著罵著,他就發現有些不對勁,涼水衝洗的舒爽感,和火辣辣的疼痛感,竟然不知何時都消失了,腫成小棒槌的手指像是做了麻醉,竟然失去了知覺。他的整隻手,竟然也正在失去知覺。“這是怎麼回事”他不由得慌了,用力拍打掐揉手掌。力氣很大,痛感卻很輕微,最後毫無知覺了。更可怕的是麻醉感竟然在向上蔓延。很快,他的手腕也失去了知覺。“操,那小子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他徹底的慌亂了,要是任由麻醉感蔓延,整條手臂都會失去知覺,那時麻醉感要是還繼續蔓延,蔓延到全身,他的身體無法再動彈,豈不是要成為活死人他不敢再往下想了,連忙拿出手機播出個號碼,驚慌大叫道:“霍老,我在會場外的衛生間,你快過來看看我的手……”…………陳厲四人剛走進會場的大門,就迎麵遇到個接著電話的老者。劉謙和下意識的讓路,而老者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嗬,劉謙和,沒想到你也來了。”語氣不善,甚至帶著幾分恨意。劉謙和也看清了對方,臉色不由得一沉,立刻回來堵在路前,冷冷的說道:“霍慶安,知道什麼叫好狗不擋路麼。讓開,彆逼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抽你。”平時不苟言笑,少言寡語的劉謙和,現在很是強勢,像是換了個人。不了解劉謙和的魏申陌,沒有什麼反應,陳厲卻是麵露詫異之色。“同行是冤家。”豐盈低聲道:“老劉和這個霍慶安是死對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霍慶安坑過老劉,老劉當眾抽過霍慶安耳光,二人之間有著很深的仇怨。”能把老劉逼得當眾抽對方耳光,必定是對方把事情做的極為過分……陳厲心中嘀咕了幾句,倒不是因為和劉謙和走得近就偏向劉謙和,而是霍慶安是小人的麵相。相由心生。不是百分百的準確。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遇到個例外。“劉謙和,你膽子不小啊,竟然還敢提當年的事情。”“當年的賬,會有人找你清算,你等著就是了。”霍慶安並未因劉謙和說的話而憤怒,反倒是嗬嗬的冷笑幾聲。說罷,他便不再理會劉謙和,繞過劉謙和就快步走出會場。劉謙和的臉色變了,看著霍慶安快步離去,扭頭對陳厲說道:“先生,我遇到了麻煩事,無法留在這裡陪您了,我得先走一步,申城再見。”說罷,他就要離去。陳厲攔下劉謙和,“留在白鶴山莊才最安全。”劉謙和明白陳厲的意思,可他不能一輩子都留在白鶴山莊。沒等他開口說話,魏申陌就說道:“老劉,你和那個人有什麼恩怨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你占理,誰來欺負你,我就滅了誰。”話音剛落,豐盈就說道:“彆亂來,在白鶴山莊內不能動手。”魏申陌雙眼一瞪,“不能動手,還能任由他們欺負老劉”“你是白癡嗎”豐盈翻個白眼,“不能等出了白鶴山莊再動手”魏申陌被懟的很是不爽,“要是對方動手怎麼辦,我們站著挨打嗎”“你真是個白癡。”豐盈冷笑道:“在白鶴山莊內動手,就是壞了白家定的規矩,那時白家的人就會出麵處理他們,你想站著挨打都沒有機會。”魏申陌被懟的啞口無言,可又不得不承認豐盈說的有道理。這時,陳厲突然說道:“老劉,你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劉謙和扭頭一看,臉色頓時一變。隻見霍慶安去而複返,還帶回來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劉謙和,當年的那筆賬,是不是得清算了”魁梧壯漢大聲怒喝,眼中滿是憤怒的火焰。原本亂哄哄的拍賣會場,因這一聲怒喝而快速安靜下來。隨後,賓客們就都好奇的圍上來,指指點點的低聲議論。“楊二爺,當年的事情我已經解釋過了……”劉謙和長歎一口氣才開口。可他話沒說完,被他稱為楊二爺的魁梧壯漢就憤怒道:“放屁,你把我父親治癱了,不想承認自己是個庸醫,就說從霍神醫手裡買的藥材有問題,這特麼叫解釋”治癱了庸醫圍觀的賓客們頓時就炸鍋了。“那位楊二爺,是蟹市楊家的二爺吧。”“沒錯,正是蟹市楊家的二爺,那年我有看到他推著楊老爺子遛彎,當時我還在想,楊老爺子怎麼坐上輪椅了,原來是被這個庸醫給治癱瘓了。”“呸,我最恨的就是庸醫,庸醫都不得好死。”“你們不認識這個庸醫他叫劉謙和,在申城可是很有名氣的神醫呢。”“神醫嗬,神醫能把楊老爺子治癱瘓”“這件事我有聽說過,楊老爺子是武者,年輕時與人交手,雙腿受傷留下了暗疾。那段時間楊老爺子腿疼,就請這個叫劉謙和的庸醫到府上醫治,可誰也沒想到,楊老爺子服了他開的藥,暗疾沒有治好,雙腿還失去知覺癱在了床上。”“事情到這裡還沒完,後來楊家又請了一位中醫,那位中醫倒是挺有本事,針灸加推拿,經過這幾年的治療,楊老爺子的雙腿已經恢複一些知覺了。”“你說的那位中醫,就是楊二爺說的霍神醫,看到楊二爺身後的那位老者了麼,就是他,現在是咱們江南很有名氣的神醫,前段時間我還找他買過藥,嘿嘿,很硬很給力。”“沒道理呀,事關楊家楊老爺子,之前怎麼沒有一點風聲”“聽說是劉謙和找人說情了,楊家這才放過了劉謙和。”“能讓楊家放過劉謙和,說情的那人一定是大有來頭。”“楊家已經放過了劉謙和,楊二爺現在為什麼又找上劉謙和”“這還用說麼,必定是說情的人出事了唄。”“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那人罩不住劉謙和了。”圍觀的賓客們七嘴八舌的低聲議論。劉謙和聽的清清楚楚,臉色愈發蒼白難看,嘴唇顫抖,幾次想要開口自辯清白,卻沒能說出話來,尤其是發現霍慶安一臉幸災樂禍,他就忍不住的抬手指向霍慶安。..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