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很隔音,沒有放音樂,隻有何琪的哭喊求饒聲。曹卓非常喜歡聽這種絕望的叫聲,有種難以言喻的變態快感。他在沙發上坐下,雙腳架在桌子上,看到有個陌生青年跟著進入包廂,眉頭不由得一皺,“那小子,你誰呀,乾嘛的”光頭男人和王經理回頭看去,也才發現陳厲的存在。“給我個麵子,放了她。”陳厲靠在房門上,摸出煙歪頭點上一根。房間光線昏暗,火苗映照出他的側臉,說不出的英俊冷酷。“你是什麼東西,卓少憑什麼給你麵子”王經理一見是表現的機會,立刻放開何琪來到陳厲麵前,“卓少的事兒你也敢管,是不是活膩了”“我現在和你好好說話,是在給你機會。”陳厲拿下嘴上的香煙,看著沙發上的卓少噴出一口煙霧,認真的說道:“我平時很少給人機會,你最好珍惜。”“草,在老子麵前你特麼裝什麼逼。”曹卓猛然放下腳,抓起一瓶洋酒就要向陳厲砸過去,可抬起手的時候卻是頓住了,冷笑道:“老子也給你一個機會,現在跪著爬過來舔老子的鞋,老子可以當作你沒有出現過,不然你今天彆特麼想站著走出這個門。”王經理挺著大肚子說道:“小子,卓少給你機會了,還不快點跪下”光頭男人將何琪推到沙發上,獰笑著看著陳厲,雙手互捏,發出一陣哢哢的聲響,意思不言而喻,不跪下就動手打跪下。啪!陳厲不再廢話,揚手就是一記耳光。王經理頓時就被抽飛出去。雙腳離地,飛出一米多遠,砰的一聲撞在牆壁上,彈落在地時半個腦袋都腫了,嘴裡更是吐出幾顆混著血水的大槽牙,隨之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光頭男人被驚到了。這一記耳光,六階之下的武者打不出來。他反應不可謂不快,知道自己不是陳厲的對手,立刻就拱手抱拳行禮。“這位先生……”砰!陳厲懶得聽他廢話,一腳就踹了過去。光頭男人頓時慘叫倒飛,像是出膛炮彈般撞在牆上,而後砸落在地,雙手用力捂著被踹的小腹,身子蜷縮成一團,血尿流淌而出,嘴裡更是大口大口的吐血。“你你你,你彆過來。”曹卓被嚇傻了,沒想到平時無比凶猛的保鏢,現在竟然被人一腳就給踹廢了。見陳厲叼著煙向自己走來,他就徹底的慌了,大叫著後退,胡亂揮舞手中的酒瓶。“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陳厲腳步不停,拿下嘴上的香煙,屈指一彈。香煙脫手激射而去,拖著光尾砸在曹卓的額頭上。曹卓被燙的大叫一聲,又蹦又跳,將掉落在身上的香煙抖落在地。下一秒,他就不動了。因為陳厲來到他的麵前,抓住了他拿著洋酒瓶的手腕。哢嚓!手臂折斷。“啊……”哢嚓!又一條手臂被折斷。“啊……”這聲慘叫過後,曹卓雙眼翻白痛昏了過去。陳厲沒有再動手,淡淡的看了眼眼中滿是恐懼之色,雙手死死捂著嘴不讓自己叫出來的何琪,沒有警告,沒有安慰,甚至沒有說一句話。他沉默的轉身開門離去。酒吧大廳依然是熱鬨非凡,根本就沒人知道包廂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陳厲穿過大廳走出酒吧,舒舒服服的伸個懶腰,而後點上根煙,這才開門上車,可是在他發動車子要上路時,後座車門突然被拉開,何琪一貓腰就鑽了進來,焦急的催促道:“開車,快走快走,他們追來了。”陳厲扭頭看去,看到幾個手持棍棒的青年,從酒吧裡衝出來。他不由得撇了撇嘴,而後一腳油門絕塵而去。過了幾個路口,他見沒有車子追上來,這才問道:“你去哪”“員工宿舍不能回,學校寢室也關門了,我現在哪也去不了。”何琪煩躁的抓了幾下短發,抬頭從後視鏡上看著陳厲,怯怯的說道:“小哥哥,你得為我負責。”和道爺玩言情劇呢陳厲嗤了一聲,立刻靠邊停車。“下車。”不容置疑。何琪還想說什麼,可陳厲又開口了。“下車。”聲音較之前充滿冷意。何琪被嚇一跳,連忙開門下了車。車子重新上路後,陳厲看了眼倒視鏡。何琪抱著雙膝蹲在路邊,瘦小的身子在夜風中一抖一抖的。不是冷。應該是在哭泣。陳厲眉頭皺了皺,但他依然沒有調頭回去的想法。他隻是順手救了何琪,這是何琪的造化。要是繼續管,就是給自己找麻煩。道心清明,不惹塵埃。可是……他猛然打方向盤,調頭回去了。不是要給自己找麻煩,而是一輛麵包車停在了路邊。之前從酒吧裡追出來的幾個青年,手持棍棒從車上跳下來。何琪要跑,被其中一個青年抓住頭發拖了回去。對方是衝他來的,何琪是受了他的牽連。這種情況下,他就不得不管了。在麵包車前停下車,陳厲叼著煙下了車,沒有說半句廢話,上去一腳就踹翻一個青年,順手撿起掉落在地的鋼管,餓虎撲羊般衝了上去。砰砰砰……戰鬥力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降維打擊。幾個青年慘叫著滿地打滾。“上車。”陳厲扔了鋼管,轉身上了車。何琪也跟著開門鑽進後座。車子再次上路,徹底遠離了一葉草酒吧,陳厲這才將車子停在一家酒店門前,將身上一千多塊現金遞給何琪,“拿著錢去開房間,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你打了王經理,打了曹卓,他們找不到你就會找我。”何琪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我家就是南都的,我沒地方跑,曹卓不會放過我的。”她說的這些事情,陳厲怎麼可能想不到。可是,人各有命啊。他不可能為了何琪滅了曹熙艋。目前他沒有和曹熙艋見麵的想法。不解決曹熙艋,曹熙艋就一定會為兒子曹卓報仇,找不到他就會找何琪。幽幽的歎口氣後,他問道:“你家是南都哪裡的,家裡還有什麼人”“我家是清河鎮的。”何琪抹著眼淚說道:“我沒有父親,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一邊上學一邊打工賺錢,隻是不想讓母親太辛苦,沒想到會遇到曹卓……”家家都有難念的經。陳厲聽的很頭疼,隻能打斷何琪的話,隨口問道:“你父親呢”“被人殺了。”何琪臉上浮現怨毒之色,“曹熙艋那個王八蛋做的。”..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