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一場算平局。”吳紀韜毫不猶豫的點頭。沈新穎也沒有意見,同樣是點頭同意。其實……要是再打下去,絕對是能夠分出個勝負的。但是,馮宗泰和龐遠新都一定會死在擂台上。季博達不想鬨出人命,所以提出平局的建議。沈新穎和吳紀韜沒得選擇,必須得給季博達麵子,畢竟季博達是六扇門江南分部的副部長,真要是當眾駁了麵子,以後想在江南地界混飯吃就沒那麼容易了。“吳紀韜回應的這麼痛快,看來他是很有取勝的把握。”陳厲眉頭微微一挑。找不回丟失的須彌戒,吳紀韜就沒有以後了。吳紀韜現在考慮以後的事情,就說明是有把握取勝拿回須彌戒。第一場平局,接下來就得連贏兩場。拿什麼連贏兩場吳紀韜不可能不知道石岩是誰。實力有著很大差距的情況下,實力就是決定成敗的唯一因素。石岩在同境界鮮有敵手,幾乎沒有落敗的可能。隻要石岩取勝,哪怕陳厲輸掉比鬥,最終也隻是打成平手,吳紀韜還是拿不回須彌戒,除非死娘炮三人中有人能搞的定石岩,而出現這種情況的概率可不大。無論石岩是輸是贏,陳厲都得打第三場。這就讓陳厲有些不爽了。他不由得看了眼馮宗泰。陰陽劍呸。啥也不是。“陳老弟,下一場就交給你了。”石岩對陳厲重重的點頭,將重任交給陳厲。而後,他肩扛鐵棒原地起跳,轟然砸在擂台上。吳紀韜看向死娘炮,試探的問道:“大人,這一場……咱們誰上”死娘炮和麵刺蜈蚣的女人對視一眼,而後扭著腰胯,順著台階一步步走上擂台。目瞪狗呆。吳紀韜一臉的懵逼。他怎麼也沒想到,死娘炮會親自上場。蜈蚣女人依然是麵無表情,沒有顯露出絲毫內心想法。倒是俊朗青年,嘴角始終是擒著一抹笑意,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死娘炮,就你也想和老子過幾招”“現在認輸滾下去還來得及,不然老子一棒子砸死你。”石岩扛在肩膀上的鐵棒轟然拄地,震得整個擂台都顫動幾下。他滿臉不屑的輕蔑之色,似乎壓根沒將死娘炮放在眼中。可是……他眼底的深處卻有著一抹凝重之色。就算他是個無腦的莽夫,也不敢真的不將死娘炮放在眼中。細胳膊細腿的死娘炮也就二階的體魄,在普通人中是最普通的存在,可普通人怎麼敢上擂台與他一戰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這個死娘炮並不注重體魄。眾所周知,術士不注重體魄。術士最怕武者近身,可武者若是近身不成功,能被術士活活的玩死。死娘炮敢上擂台,顯然是有能讓武者無法近身的本事。他是無腦莽夫,但江湖經驗很足,因此才不敢小覷死娘炮。“動不動就喊打喊殺,你還真夠粗鄙的。”死娘炮一臉的嫌棄之色,哼了聲後捏著粉紅手帕抱了個拳,“出言不遜,等會我定要敲了你的牙,豁了你的嘴。”“就怕你沒這個本事。”石岩冷笑一聲,倒提鐵棒拱手,而後一個箭步前竄,猛然躍起,掄起手中至少百斤重的鐵棒,向著死娘炮當頭砸下。這一棒擁有開山裂石之力,帶起呼嘯的狂風。聲勢浩大。彆說是尋常的九階武者,哪怕是半步先天境的武者,麵對悍然砸來的鐵棒,第一反應也絕對是閃身躲避,除非是注重體魄,還手持重兵器的武者,才有膽量選擇格擋。然而……死娘炮卻是原地未動。“粗鄙的武夫。”嗤笑一聲。他捏著手帕的左手隨意一揮,手帕中射出密密麻麻的七彩線頭。線頭有寸許長,猶如鋼針一般射向石岩。“果然是術士!”石岩神色陡然一凝。也就隻有術士,才擁有這般詭異的手段。幸虧他經驗豐富,第一招隻是試探,並未儘全力,不然密密麻麻的七彩線頭激射而來,他還真沒辦法應對,而現在他揮動鐵棒,掃開射來的線頭,同時借力向後飄退。雙腳落地的瞬間,他就像是出膛炮彈射向死娘炮。想要擊敗術士,唯有近身。“還敢來”死娘炮冷哼一聲,再次揮動手帕。這次出現的不再是線頭,而是一根根七彩絲線。密集如雨。猶如一道道放射光線,挾帶著駭人的尖銳破空之聲。“你就這點本事”石岩眼中凶光濃烈,沒有減速後退,更沒有閃身躲避,而是加速前衝,沉重的鐵棒被他極速揮舞,不停地掃開迎麵射來的絲線,像是披荊斬棘,蠻橫開路的戰士一般。他和死娘炮之間的距離,快速的縮減。“這麼年輕的術士,還擁有這等詭異的攻擊手段,來頭應該不小。”嚴長老眉頭緊皺,“吳紀韜隻不過是江南十三掌櫃之一,怎麼會認識這樣的年輕高手”“不清楚。”季博達皺眉搖頭。鳳婆婆皺眉看向季博達,“信息部沒有關於他的信息”“沒有。”季博達再次搖頭。鳳婆婆和嚴長老聞言,眉頭就瞬間皺的更緊了。六扇門的信息部,是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情報組織,卻也沒有死娘炮的信息資料,那就代表死娘炮從未在世俗露過麵,不是從哪座山上下來的,就是從哪個秘境裡出來的。無論是哪種情況,都說明死娘炮是條過江龍。江南因為陳厲的出現,已經鬨得有些雞飛狗跳了,現在又冒出來一個不知跟腳底細的死娘炮,要是和陳厲一樣留在江南,那江南的勢力格局搞不好就得重新洗牌。這邊的沈新穎看著擂台上的戰鬥,緊張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他是術士麼,我沒見過哪個術士有這種的攻擊手段。”“我也沒見過。”陳厲皺眉看著擂台上的死娘炮。謙虛點說,他的見識遠超九成江湖人。可就算如此,他也沒有見過類似死娘炮的手段。不過,他有聽說過有人以絲線為兵器。那個人叫……東方不敗!沈新穎看向陳厲,緊張的問道:“岩叔能贏嗎”“不清楚。”陳厲沉吟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換做是他,能吊打死娘炮。石岩嘛,他是真的不確定。因為死娘炮的絲線,明顯很克製以力見長的石岩。沈新穎聞言臉色就是一變。她還想說什麼,可擂台上突然傳來炸雷般的轟響。揮舞鐵棒掃開絲線的石岩,毫無征兆的施展戰技。轟……鐵棒重重的砸地。“打偏了”沈新穎臉色頓時大變。陳厲搖頭道:“沒打偏。”“”沈新穎。..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