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中沒有絲毫的敵意。
陳厲不飛掠了，停下腳步後轉身往回走，笑著說道：“你就是侯世延口中的修者洪利？嗬嗬，你在大炎帝國不是普通的修者吧，是文官還是武將？”
“是我，我就是大炎帝國的修者洪利。”洪利坦然承認，隨後笑嗬嗬的問道：“你為什麼認為我不是文官就是武將，我就不能是一介布衣嗎？”
“就算你是白身，就算你是太監，也不可能是布衣。”
陳厲嗤笑道：“我一介武夫，都沒有稱霸一個界域的想法。你身為修者，不忙著閉關提升境界，想的是來武術界稱王稱霸，嗬嗬，三歲孩子都不信。”
“誰和你說修者得忙著閉關？”洪利笑嗬嗬的說道：“你所接觸的修者，應該就是來自軒轅秘境的特使，嗬嗬，你見識不夠，對修者有很大的誤解。”
“我對修者可能有誤解，但對你的身份絕對沒有誤解。”
陳厲像是和老朋友聊天一般，笑著說道：“你要來武術界，目的絕不是在武術界做個逍遙帝王，應該是想通過武術界的門戶，把大炎帝國的將士們送進天龍帝國的境內，打天龍帝國一個措手不及，一舉滅掉天龍帝國，嗬嗬，我沒說錯吧。”
“剛才我還在想，侯世延三人怎麼栽的，現在我明白了，他們三人的腦子加在一起，也不如你一個人轉的快。”洪利讚歎一聲，“我們來聊聊你吧，據我所知你還不到三十歲，這麼年輕不考慮一下未來的事情麼，不想突破到先天境嗎？”
“想呀，當然想呀。”陳厲點上根煙，笑道：“我這個人胃口很大，一部心法可收買不了我，況且我已經拿到了你給侯世延的那部心法，突破到先天境隻是時間的問題。嗯，說起這個事情，我還真得謝謝你。”
“不用這麼客氣，就當是送你的小禮物，畢竟侯世延三人為我做事，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洪利嗬嗬一笑，話鋒陡然一轉，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武術界現在為什麼沒有人突破到先天境，是所有人都不具備突破的資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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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情，陳厲很早以前就思考過。
前段時間還和師父等人討論過這個問題。
他沒思考出個結果，也和師父等人沒討論出個結果。
但是，器靈給出兩個猜測。
一，武術界被人布了某種大陣，限製武者和術士突破到先天境。
二，武術界的天道法則發生了變化，有可能是像四季一般自然更替，新的法則取代原本的法則，也有可能是人為改變法則，強行壓製武者和術士無法突破到先天境。
除了這兩種原因，器靈暫時想不出彆的了。
不過，器靈更傾向於第一種原因。
如果是法則更替，不可能幾千年來第一次發生更替。
人為改變法則的可能性，就更是微乎其微了，因為能改變法則的修者，擁有輕鬆滅掉整個武術界的實力，完全沒必要費神費力的改變法則。
“為什麼？”
陳厲故意抽了口煙，噴出煙霧才開口反問。
他不確定洪利為什麼說起武術界的事情，但他遲幾秒才詢問，可以激發洪利的表達欲，再不濟也能顯得自己思考了這個問題，沒有想出答案才不得不詢問。
換句話說，他在給洪利可以趁機裝逼的感覺。
“因為整個武術界都把路走錯了。”洪利笑道：“武術界的武道和術道的源頭是什麼？當你搞清楚這個事情的事情，你就知道武術界為什麼沒有人能突破到先天境了。”
陳厲聞言臉色就是一沉。
心中，更是破口大罵。
我糙泥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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