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中年男人才踏水離去。人頭和九節蛇矛留下了,卻是背走個大背包。背包裡裝的是一百萬現金。這是陳厲留在手裡以備不時之需的所有現金。陳厲站在湖邊看著遠去的身影,撇了撇嘴後拿出手機打給沈新穎,開門見山的說道:“鐵臂羅漢雇傭賽張飛,來申城血洗月宮的事情,你知道嗎”“什麼時候的事情我這邊沒有收到一丁點消息。”沈新穎被驚到了,下意識的就要詢問月宮傷亡多少人。話到嘴邊,她硬生生的咽回去了。因為,陳厲表現的太過淡定。以她對陳厲的了解,不是個冷血無情的人。現在能如此淡定,必定是零傷亡。“可以把消息放出去了,收益不用給我分成,幫我做件事就行。”陳厲笑嘻嘻的說道:“我這邊不方便用賽張飛的腦袋換賞金,你幫幫忙唄。”“放什麼樣的消息出去”沈新穎問道:“武寶坊的人乾掉的賽張飛,還是你們月宮藏龍臥虎反殺了賽張飛,又或者是刀子李親自出的手”“對外放出去的消息,當然是月宮高手反殺的賽張飛。”陳厲明白沈新穎真正在問什麼,“對你可以說實話,是刀子李出的手,一刀斬首,首級就在我這裡。”“刀子李在申城”沈新穎大驚,隨即就激動道:“你說這些事情我都能幫你辦,你也得幫我辦一件事情,讓刀子李幫武寶坊……”不等沈新穎把話說完,陳厲就說道:“沒得商量,刀子李不幫任何人做事。”沈新穎怒道:“連你的麵子都不給嗎”陳厲哼道:“我臉大”“……”沈新穎。結束通話後,陳厲將查爾斯等人從小秘境中放了出來,交代幾句後將霰彈噴子還給馬夫,告知改裝後的霰彈噴子怎麼使用,這才親自駕車離去。將賽張飛的人頭交給沈新穎,他就徑直回了紅杉墅。洗過澡上了床,摟著秦悅雅將今晚,一鍋燴鐵臂羅漢師徒三人的事情說了一下,自然是沒有提及底牌鎮靈塔,也不可能提起夏風在隔間裡,主動依偎進懷中的事情。“就這麼搞定了”秦悅雅很是驚訝。原本以為是一場苦戰,沒想到陳厲下個套就給搞定了。隨即,她就瞥了眼陳厲,“把整個過程詳細說一遍。”“說什麼說,都幾點了,還不抓緊時間練功”陳厲自然是不能詳細說過程,避免老婆再追問,就猛地將老婆壓在身下。又是操勞辛苦的一夜。睡到中午被沈新穎打來的電話給吵醒了,掛了電話後,他往臉上塗抹一些消腫化瘀的藥膏,就倒下繼續睡覺,睡到晚上正好起床吃完飯。讓他意外又不意外的是,季博達竟然也在。現在的季博達就是逆生長,看上去隻有四十來歲的樣子。麵色健康紅潤,頭發漆黑如墨,身材壯了一圈,也養出了幾分上位者的氣息,哪怕是穿著打扮很簡單,身上也沒有值錢的奢侈品,可坐在那裡卻頗有不怒而威的氣勢。吃過晚飯,陳厲和季博達來到書房。知道二人有事情要談,秦遠航幾人都沒有跟著過來。季博達開門見山的問道:“賽張飛曹莽是誰乾掉的”放出去的消息,隻說是月宮的高手乾掉了賽張飛曹莽,可沒有指名道姓,而六扇門對這件事是極為關注,更是順著麵包車查到了曹莽身死之地,也確定了大致時間。那個時間,陳厲正在等鐵臂羅漢前往爛尾樓,不可能出現在國道上斬殺曹莽。斬殺曹莽的是另有其人。可是,六扇門沒查到一丁點線索。那個人好似根本不存在,這說明那個人藏在暗處並不想曝光。“不是我,我沒有分身術。”陳厲笑著叼上煙,嫻熟的燒水煮茶,“我刀子李雖然是第一次出山,可在山裡還是有一些朋友,遇到難處自然是要找朋友幫忙。”“是誰”季博達麵無表情的看著陳厲,“姓什麼,叫什麼。”陳厲拿下嘴上的煙,扔進煙灰缸裡才說道:“姓吳,單名一個明字。”“吳明”季博達皺眉思索。六扇門記錄在案的半步先天境武者中,貌似沒有這麼一號人物。在他要詢問是否是真名的時候,猛地反應了過來,臉色也不由得一沉。吳明,諧音無名。陳厲壓根就沒準備告知那人是誰。“那人現在就是叫吳明。”陳厲斟茶端茶,遞給季博達一杯,聳肩道:“我能和你說的隻有這些,至於他以前叫什麼名字,我也不清楚,想和你說也沒得說。”“他人在哪裡”“不清楚,做完事就走了。”“算了,不問了。”“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他最好不是通緝榜上的人物,不然我備好枷鎖等他。”“舅舅,你再套我的話,我就不和你聊了。”“就沒準備和你多聊。”季博達見無法從陳厲嘴裡套出有用的信息,就起身離去,“有時間了提醒一下你那位朋友,藏的隱蔽一些,彆讓我找到。”陳厲哼道:“你要是越過我找到他,我媽就得幫你張羅後事。”季博達猛然轉頭看向陳厲,咬牙道:“你說什麼”“舅舅再見,有空常來玩。”陳厲換上一張笑臉,揮手作彆。季博達又冷哼一聲,這才開門離去。“死腦筋,怎麼就不知道變通呢。”陳厲歎氣搖頭,真是有些無語,原本以為季博達經曆這麼多事情,應該學會變通了,變得圓滑了,可結果還是個死腦筋。真是沒救了。得挨多少打才能學乖喝了幾盞茶,陳厲起身回房間換上西服,就要下樓打聲招呼出門。還沒走出臥室,他手機就突然震動一下。豐盈發來的信息。“你和悅雅在家麼,給你們帶了禮物。”豐盈這段時間不在月宮,是代表家裡的藥廠去國外談生意了。走的時候說最多一個星期就回來,結果這一走就走了一個月來月。之所以是發信息不是打電話,是秦悅雅始終不知道她和陳厲有聯係。陳厲耳朵動了動,確定門外沒有人偷聽,這才給豐盈撥過去。“什麼時候回來的”“中午下的機,忙完工作就來看你們了。”“我出門辦點事,今晚不回來,你和悅雅好好敘舊。”“你這個時間出門辦事是去月宮”“彆瞎打聽,就這樣,掛了。”陳厲下樓和秦悅雅幾人打聲招呼,就叼著根煙出門了。誰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可誰也沒有開口詢問。不知何時,秦家人養成了這種默契。哪怕是秦悅雅也不會多問,而是等陳厲平安回來後再問。陳厲出了彆墅,找個監控拍不到的地方,從鎮靈塔中取出大。設定好導航,他就正大光明的駕車駛出紅杉墅。車子上了大路,他有所感應的掃了眼倒視鏡,而後就靠邊停下車。後方一輛保時捷,緊跟著靠邊停車。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的不是彆人,正是豐大小姐。“哈嘍,帥哥,去哪浪,帶我一個。”豐盈開門坐上大的副駕,笑著對陳厲拋個媚眼,而後就飛快的查看導航,驚訝道:“你這個時間去洛城臥槽,月黑風高殺人夜,你這是去滅門啊。”..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