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眾人激動得手舞足蹈,而陳勝的臉上卻沒有半分喜悅,他凝視著被眾人護衛在中間的趙川,聲音低沉道:“盟主既然早知道有伏兵偷襲,為什麼還要帶大家入林?”
眾人聞言一怔,也都朝趙川探來懷疑的目光。
趙川沒有說話,而是雙手抱肩,冷笑著看向陳勝。
陳勝抬手,把周圍的目光都吸引過來,隨後義正言辭道:“盟主,這件事你必須給一個解釋,這個地方這麼凶險,你還帶著大家夥進來,你有沒有把大家的性命放在心上?”
這一次太過凶險,前後敵軍都非等閒,要是一個不慎,他們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裡。
眾人的目光中已經夾雜著一絲怨恨,甚至有人暗暗抬起長刀,目光掃向趙川胸口。
見氣憤凝重,曹豹趕緊舉起斧頭護衛在趙川身上,他怒視陳勝道:“你彆在這挑撥,盟主之所以會定下這條計策,都是有萬全把握才實行的。”
“嗬,完全把握!”陳勝冷笑,用手指了指前後敵軍。
“曹將軍看不見嗎,這前麵的是兩千江東兵,後麵的則是五百秦國騎兵,咱們要死多少人才能從這裡逃出去?”
“這!”曹豹一時語塞,正要把這支秦軍的實情說出來,可看到趙川給他使的眼色,就隻能抿著嘴唇沉默不語。
見曹豹無法了說,陳勝冷笑著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再次逼問道:“盟主要是不給一個解釋,彆說是兄弟們不服,就是陳勝我也不服!”
哐當!
陳勝身後二十多名親衛拔出長刀,刀口直指趙川。
“放肆!”
哐哐哐!
趙川身邊親衛也豎起長刀,刀口指向陳勝等人。
情勢危機,在場的士卒額頭上冷汗直冒,看著兩人不知所措。
望著身前明晃晃的二十多把長刀,趙川卻沒有害怕,他看了看陳勝那充滿殺意的麵容,冷笑道:“陳勝,你昨日去布莊,見了什麼人啊?”
眾人聞言一怔,而陳勝臉上卻流露出驚恐的表情,他躲開趙川凝視的目光,聲音有些發抖道:“我去布莊,隻是為了裁剪幾件新衣,替家長老人過壽而已。”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趙川嗤笑一聲,就往身後招了招手道:“把人帶上來!”
沙沙,一名全身捆綁著繩索的男人被押著走來。
眾人在看清那男人麵容,臉上都浮現出驚色。
“怎麼會,這不是張耳嗎?”
張耳眼神羞愧的看了陳勝一眼,就低下頭道:“趙盟主,我願意招了,這次的秦軍還有江東兵,都是陳勝邀請過來的,他的目的就是想借機除掉您,好方便他當上義軍盟主的位置。”
眾人聞言,都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
而陳勝卻是臉色慘白,怒吼道:“你,你胡說,我從來沒有乾過這些,你分明是冤枉我!”
“冤枉嗎?”趙川眼神嘲弄的掃了陳勝一眼,就朝那幾名押解張耳的士卒拍了拍手。
幾人應聲,從身上挑著的竹簍裡取出幾封竹簡,走到人群中攤開。
眾人望著竹簡,看著上麵數字的筆跡,眼神突然變得憤恨起來。
“陳勝,你竟然勾結範增,想謀害盟主還有幾位義軍頭領!”
陳勝的臉色徹底變白,他惡狠狠的望向趙川,拍手道:“好,趙川你果然厲害,連這種事都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