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眼疾手快,搶了一匹戰馬,慌裡慌張地爬了上去。
他揚手一鞭,狠狠地抽打在馬背上,那馬吃痛,撒開四蹄朝著項羽的中軍方向疾馳而去。
此刻的陳勝,哪還顧得上身後如同洪水猛獸般的混亂局麵。
吳廣則在後方策馬猛追,然而,就在他全速前進之時,突然被一道奇特的防線攔住了去路。
隻見一輛輛涼車巧妙地排列組合,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
眾多弓箭手躲在其後,弓弦緊繃箭頭寒光閃爍,嚴陣以待,阻擊著吳廣的淩厲攻勢。
就在這時,一個聲若洪鐘之人衝著吳廣高聲喊話。
“吳廣,你給我聽好了!我乃陳王帳下上將軍田臧是也,你竟敢反叛義軍,我奉陳王之命,今日定要取你項上狗頭!”
說來也怪,吳廣一聽到田臧這個名字,心中的怒火便如火山噴發一般,難以遏製。
“你個田臧小兒,仗著陳勝那廝的寵信,胡作非為,肆意克扣軍餉,今日還有臉在我麵前張狂,若不乖乖束手就擒,定叫你們有來無回,全部葬身此地!”
田臧和他的手下倒也悍勇無畏,為了掩護陳勝順利逃走,他們拚死衝殺,一時間,竟將吳廣的勇猛攻勢給壓製了下來。
吳廣所率領的這些人作為先鋒部隊,手中並沒有重型的器械。
雖說身上帶著一些投擲式的陶瓷手榴彈,可這玩意兒射程著實有限,麵對敵人那強勁的弓弩,頗有些力不從心。
吳廣向來愛惜將士,見此情形,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略一思索,便命令人就地修築工事,與田臧形成對峙之勢,而後靜候上將軍韓信的到來。
另一邊,項羽發起了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勢。
他的部下個個悍不畏死,然而,麵對陳縣那堅固的城防,卻仍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趙川在城樓上遠遠觀望著,看到江東子弟如此拚命的模樣,忍不住暗自讚歎。
“這個項羽,當真是不可小覷,史書上稱他為萬人敵,果然名不虛傳,倘若在平原之上展開大戰,雖說我個人論武力未必會怕他,可手下士卒的素質差距便會清晰顯現出來。”
於是,趙川迅速命令人準備好投石機以及管式火炮,同時焦急地等候著韓信殺敵的消息。
就在這戰事膠著的關鍵時刻,他的親兵頭目張武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主公,虞姑娘的母親陳夫人最近行蹤頗為詭異。剛才她又去您的臥室翻檢了一番,也不知究竟想要乾什麼,我們想要阻止,她卻反說是您貼身的侍女,我們無權阻攔她!”
趙川一聽,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個陳憂薙,真會給我找麻煩!難道是太平日子過得太久,她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隨後,趙川把防務直接交給了範減。
這範減乃是範增的堂兄弟,兄弟二人雖各為其主,但其才能卻難分高下,若論衝鋒陷陣,範減或許稍遜一籌,但論守城防禦,卻是綽綽有餘。
範減一臉嚴肅,抱拳說道。
“主公放心,有範某人在此守城,城池必定萬無一失。在下定會堅持到上將軍敵後穿插成功!”
趙川聽了,心中甚是欣慰,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