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向那位姑娘下聘,不知那位姑娘可會同意?”
虞妙弋彆過頭去,輕哼一聲。
“婚姻大事一向是由我娘做主的,你儘管向我娘去提親,她若答應,我便沒有意見!”
如今陳憂薙對趙川的態度是無可不可,心裡總想著能母憑女貴。隻要趙川去提親,她自然是十拿九穩應下的。
趙川輕輕握住虞妙弋的手,柔聲道。
“如今我們尚在彆人家的地盤,此事不好操之過急,待回到滎陽,咱們自家府上,我定會正式向陳夫人提親!”
虞妙弋偎依在趙川的懷裡,心臟怦怦直跳,滿心的歡喜與羞澀讓她欲言又止。
就在這溫馨而又曖昧的時刻,袁佩佩在外麵高聲說。
“啟稟主公,沛公求見!”
趙川聽聞,心中一凜。
雖說他有著兩千多年的經驗加持,但他從未小瞧過劉邦此人。聽到這位狠人前來相見,他連忙站了起來。
“妙弋,你先回去吧,這隻聘雁我會讓袁姑娘她們好生養著,總有能用得上的時候!”
虞妙弋哪敢接這個話題,匆忙之中抓起趙川給她寫的歌詞,紅著臉匆匆奔入內室。
趙川沐浴完畢,又換上一身嶄新的衣衫,這才緩緩踱步來到客廳。
隻見劉邦在蕭何的陪同下,正坐在廳中,見趙川過來,兩人趕忙起身。
“盟主大人好!”
趙川連忙還禮。
“沛公何必如此多禮,不知今日您前來見趙某,所為何事?”
劉邦輕歎了一口氣。
“不知子房先生何時能歸來,在下實在是思念得緊呐。”
趙川出言安慰。
“如今子房先生正在輔佐韓公,恐是無暇他顧了。”
劉邦聞此,心中雖早有預料,卻仍不免有些失落,倒也沒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其實在下此番前來,除了打聽子房先生的消息,尚有一事,想要勞煩盟主大人!”
趙川微微一笑。
“大家同屬義軍,能幫的我自當儘力。沛公不必客氣,有話但說無妨。”
雖說劉邦曾經協助過項羽,用大炮襲擾過趙川的陳縣,然而時過境遷,兩人都極為明智地未提及這一過往的嫌隙。
“我欲帶兵攻打東郡,奈何手中沒有趁手的兵器,不知盟主大人能否支援我一些投擲的手榴彈或者其他火器?”
趙川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暫時沒有這個打算,再說,我這個人天馬行空,下麵做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劉邦一聽,頓時心急如焚。
“如今沛縣和豐縣兩地局勢危急,秦軍即將兵臨城下。倘若我們不能即刻攻占東郡濮陽,便有全軍覆沒之險,還望盟主念在皆是義軍的情分上,能夠伸出援手!”
趙川神色從容,微笑著說。
“你現今乃是項籍的盟友,而非我的,你的一舉一動皆需聽從淮王陛下以及項籍的調遣,我若將東西借給你,等同於借給了項籍,他若轉頭就調轉炮口,直攻我的那三個郡,屆時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劉邦神色卑微,急切說道。
“其實我們不過是暫時結盟罷了,倘若盟主大人願意相助,我即刻脫離項羽的聯盟,並願為盟主效犬馬之勞!”
趙川熟讀史記,深知劉邦此人的品性。
這是一個能成大事之人,對於所發下的誓言,往往視情況而變,靈活至極。
作為傾聽其誓言之人,也隻能左耳進右耳出,倘若信以為真,那可就萬劫不複了。
趙川果斷地搖了搖頭。
“口頭上的誓言,我實難相信,鑒於你從前攻打過我的陳縣,你在我這裡的信譽幾乎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