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簡直是要氣死我!合著我給你教了這麼長時間的貴族禮儀,你都當作耳旁風了?你有沒有聽說過,聘則為妻,奔則為妾?我不反對你跟趙川親熱,但必須是結婚以後,婚前的事,你必須聽我的!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虞妙弋緊緊咬著嘴唇。
“娘,這件事我不能聽您的。因為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趙公子做的又是拋頭灑血的危險之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意外。我不想讓他帶著遺憾走!我不想失去他,哪怕隻有一絲可能,我也要緊緊抓住!”
陳憂薙長歎一口氣。
“你的想法固然是好的,一心為了他。但是如今出征在即,就算你有這個心思,恐怕他也沒有這個時間和精力。不如等打下了關中,大家安頓下來,再成親也不遲,這樣對你,對他,都好。”
陳憂薙的眼睛已經泛紅。
“女兒啊,娘是過來人,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呀,您沒有見到,那天項羽哥哥他們三個人想要殺了他,占據他的疆土,他居然抱了必死的決心,在身上綁了炸藥,差一點就和項羽哥哥同歸於儘!”
陳憂薙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
“你說的都是真的?這可如何是好?”
虞妙弋急切地解釋道。
“項羽哥哥為了得到炸藥,幾乎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他把堂妹妙雲抵押在了這裡,妙雲就住在咱們院子的隔壁,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我沒有半句假話!”
陳憂薙陷入了沉默之中。
虞妙雲被關在此處之事,她其實心中有數。
這幾日,虞妙雲常常前來求見,然而陳憂薙卻認為,既然自己已然成為公子的奴婢,未經主人應允,還是儘量避免與外人有所接觸。
故而,她拒絕了見麵。
每日裡,除了在自己的房間埋頭做針線活,便是前往趙川的房間,收拾那些舊衣物並漿洗乾淨。
自從徹底被趙川收服之後,她的心思全係在了趙川身上,從未有過哪怕一絲離開趙川,跟隨兒子去往項羽那邊的念頭!
“子期也真是的,那天明明可以留下來的,他為何要如此一意孤行?”
“彆人的事你少操心啦,如今連命都不是你自己能做主的,還操心你哥哥作甚?趙公子說了,等尋個合適的機會就跟項羽把你哥哥要過來!”
陳憂薙聽聞此言,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娘,你不是還有一件冬天穿的棉衣沒有做好嗎?我就不打擾您了,您還是回去做衣服吧!”
陳憂薙卻並未忘卻方才的爭執。
“我警告你,你今天晚上不許去見趙公子,否則的話,我定會對你不客氣!”
虞妙弋卻是說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我自己的主,我有權利作出選擇!”
不等陳憂薙再說什麼,她便直接將陳憂薙推了出去,母親走後,她關上了門,雙手托腮,呆呆地出神。
過了好一會兒,外麵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她心煩意亂,並未理會。
陳憂薙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妙弋,你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