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夫人很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繼續說道。
“子期,你難道忘了?小時候你淘氣頑皮去摘那高高的棗子吃,不慎從樹上掉落下來,摔得遍體鱗傷,重傷在床,疼得夜不能寐,那時,是誰沒日沒夜地守護在你的身旁悉心照料,才讓你得以康複如初的?是我,是你的親娘啊!”
虞子期的眼神逐漸變得柔和,手中的長劍下意識地往後縮了幾寸。
就在眾人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的時候,突然,從空中毫無征兆地掉下了一個巨大而結實的漁網。
不偏不倚,恰到好處地直接把虞子期嚴嚴實實地罩了起來。
袁佩佩領著一眾侍衛從外麵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旁邊埋伏的女衛們訓練有素,早已迅速收緊漁網將虞子期緊緊擒住,使其動彈不得。
察覺自己中了計而上當的虞子期,一臉失望瞪著陳憂薙。
“你這惡毒的婦人,居然使詐?”
陳憂薙急忙快步跑過去,哭喊道。
“子期,聽為娘的一句勸,不要再跟皇上作對了,咱們一家人共享天倫之樂難道不好嗎?”
虞子期憤怒地扭過頭去,冷哼一聲。
“各為其主,我虞子期行得正坐得端,今日既然被你們這群奸詐小人抓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陳憂薙一臉哀求地看向袁佩佩,眼中滿是淚水。
“娘娘,您看這……”
袁佩佩對陳憂薙倒是存了幾分尊敬,說道。
“夫人請放心,陛下求賢若渴,愛才惜才之心眾人皆知,定然不會為難大公子的!”
說罷,袁佩佩果斷地吩咐手下。
“把虞子期押進天牢,好生看管!”
夜幕如墨,陳憂薙匆匆入宮,這一路並非一帆風順。
宮門守衛的盤問,宮中巡邏侍衛的警覺,都讓陳憂薙的入宮之路曆經諸多波折。
好在最終,在獲得趙川特彆同情的許可後,她才終於得以踏入女兒虞妙弋的寢宮。
剛一踏入宮門,陳憂薙便如一陣疾風般急急切切地朝著趙川的方向拜了下去。
“請皇上開恩,饒了子期一命吧!”
與此同時,坐在一旁的皇後虞妙弋亦是毫不猶豫地離座而起,跪倒在趙川的跟前。
“懇請皇上開恩,饒過家兄虞子期,臣妾願為皇上做牛做馬,報答皇上的大恩大德。”
趙川抬了抬手,示意身旁的宮女將她們扶起。
“虞子期潛入許國夫人府行刺,此事已然天下皆知,若就這般直接將其釋放,恐難以平息眾怒,除非你們能夠達成一事!”
母女二人聽聞,忙不迭應道。
“但憑皇上吩咐,臣妾母女定當竭儘全力,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朕求賢若渴,倘若你們能勸虞子期歸降於朕,朕不僅可以饒他不死,還可封他為公侯之位,讓他儘享榮華富貴,一生無憂!”
趙川緊緊盯著她們,那眼神中既有對人才的期待,又有身為帝王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