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身處危局卻臨危不亂,定睛一看,來人竟是謀士蒯徹。
“蒯徹,你這無恥之徒,自稱是我的追隨者,為何如今要背叛於我?”
蒯徹卻依舊是那副沒臉沒皮的模樣,嬉皮笑臉地說。
“將軍啊,我誠然曾是您手下之人,可狗也得想法保住自己的狗頭不是?您竟敢與主公對著乾,這不是擺明了要連累我這顆狗頭被砍掉嗎?我也隻好為自己謀條活路了!”
韓信氣得手腳冰涼,但此刻命懸他人之手,縱有萬般憤怒,卻也無可奈何。
範減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料說。
“韓將軍,我再給您一次選擇的機會,您是打算回歸朝廷,從此忠心耿耿,還是要一意孤行,繼續與陛下對抗到底?”
韓信雙眼惡狠狠地瞪了蒯徹一眼。
“想不到我韓信縱橫沙場,征戰多年,千年打雁,竟被雁啄瞎了眼!竟養了你這等背信棄義的小人!”
蒯徹不僅反而嗬嗬一笑。
“您是天天養狗,卻不曾想被狗咬住了嗉子!”
韓信怒極反笑。
“老子又不是雞鴨,哪來的嗉子?你這胡言亂語的混賬東西!”
蒯徹卻依舊有恃無恐。
“不管您有沒有嗉子,隻要膽敢背叛朝廷,這性命定然是保不住了!”
範減對蒯徹挑了一下大拇指。
“實不相瞞,三齊王殿下,蒯徹乃是我安排在您身邊之人,就是為了防著您有朝一日狗急跳牆!”
韓信聞言,瞬間猶如泄了氣的皮球,頹然跪坐在旁邊的席子上。
“也罷,算你們贏了,我願賭服輸,要殺要剮,任憑你們處置!”
範減微微一笑。
“算了吧,蒯徹!再給殿下一個機會!”
蒯徹聽聞,瞬間抽回了那抵在韓信咽喉的匕首,又將其塞回了自己的竹簡之中。
韓信重獲自由,剛欲下令讓身旁的黑衣武士拿下這兩個家夥。
然而,就在他即將出口的瞬間,敏銳地察覺到那些黑衣武士的態度竟有些微妙。
韓信心頭一震,瞬間冷靜下來,暗自思忖:此時若是貿然動手,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範減緊緊盯著韓信,厲聲道。
“大王,您未經請示,私底下接觸項羽,此乃嚴重犯忌諱之事!您可知這其中的利害?”
韓信雖用兵如神,在戰場上所向披靡,但對於朝堂之上的權術謀略,卻如同一張白紙。
“兩國相爭,不斬來使,我不過是與他們交談幾句,又有何不可?”
範減冷哼一聲。
“哼!您莫要在此強詞奪理,您身為一方大將,一舉一動皆關乎全局,豈能如此輕率行事?”
韓信心中雖有不服,但也深知此時不宜與範減起衝突,隻得沉默不語。
範減見韓信不再反駁,繼續說。
“您也曾經聽陳平說過,項王手下有四個真正的人才,您可還記得都是誰?”
韓信深吸一口氣,緩緩說。
“範增、龍且、鐘離眜、周殷!範增乃是您範減先生的兄長,那個龍且在我們收複齊地的時候已經被我斬殺,至於那個周殷,雖說是個難啃的骨頭,但他正在防禦英布和彭越,不足為慮!”
範減微微點頭。
“範增會的我都會,不會的,我也會,這個不足為懼!除去您排除的周殷,如今最厲害的當屬這個鐘離眜了吧!”
韓信無可奈何,隻好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