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彭城附近,鐘離眜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就被一群士兵給團團圍住。
他氣得破口大罵。
“你們這些混蛋,我是鐘離眜將軍,你們的眼睛都瞎了嗎!”
士兵們卻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其中一人說。
“胡說八道,鐘離眜將軍儀表堂堂,麵如冠玉,哪有你這樣一臉衰相?”
就這樣,鐘離眜和他的隨從直接被當做奸細,五花大綁地押進了項王府。
項羽聽聞抓到兩個奸細,心中十分吃驚,連忙命人將他們帶進來,要親自審問。
當鐘離眜和隨從被推進大堂,雙雙跪在地上時,項羽仔細辨認了一番,又聽了他們的說話,這才認出眼前之人。
項羽依稀記得鐘離眜身邊的那個隨從問道。
“你的臉上怎麼多了那些字?”
那個隨從一臉的苦相,委屈地說道。
“啟稟大王,被蒯徹用《論語》給‘掄’了!”
項羽聽得一頭霧水,轉頭看向鐘離眜。
“你的臉上怎麼有五道血痕?好歹是個將軍,怎麼就會狼狽成了這個樣子,這樣回來,你的威嚴何在?”
鐘離眜苦笑一聲,無奈地說。
“也是被那個蒯徹給‘蒯’了!”
項羽眼中閃爍著怒火,徹底蒙了。
“你是說這次出使,不僅沒有說服韓信,反而被蒯徹百般羞辱?你不要麵子,我項羽還要的。”
鐘離眜一臉羞愧,低下頭說道。
“臣無能,請大王治罪,也請大王再給臣一次機會,臣一定要找回來這個場子。”
項羽心中既對鐘離眜此次出使的失敗感到惱怒,又清楚地意識到,如今自己手下的能人已經所剩無幾。
如果再因為此事嚴懲鐘離眜,隻怕會讓手下將士們心寒,更加舉步維艱。
想到這裡,項羽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彎腰將鐘離眜攙扶起來。
“鐘離將軍請起,此事隻怪韓信那個不識時務的家夥不知順逆,怪不得你,你且回家休養,待時機成熟,本王定會命你親率大軍找韓信報仇雪恨!”
鐘離眜聽了項羽這番話,心中十分激動。
“多謝項王開恩,這次末將丟了人,項王並沒有怪罪,末將定當肝腦塗地,以報項王不罪之恩!”
項羽拍了拍鐘離眜的肩膀。
“將軍莫要如此,此次挫折不過是一時之困。韓信那廝,本王遲早要讓他好看!”
鐘離眜重重地點了點頭。
“項王放心,末將定當枕戈待旦,隨時聽候項王調遣!”
項羽揮了揮手。
“下去吧,好生休養,你是我手下最為信任的大將,我自然信得過你,以後還要仰仗你。”
鐘離眜和隨從謝恩後,退出了大堂。
項羽心中思緒萬千,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應對當前的局勢,如何重振士氣,如何擊敗劉邦和韓信。
這時,範增走了進來。
“項王,此次鐘離將軍出使失敗,對我軍士氣有所影響啊。”
項羽說道。
“亞父,本王又何嘗不知,但如今形勢嚴峻,若再對鐘離眜加以懲處,隻怕會寒了將士們的心。”
範增點了點頭。
“項王考慮周全,隻是韓信如今勢大,我們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