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衝急得不行,聽到外麵愈發激烈的喊殺聲,趕緊扶起老爹說。
“父親,咱們快走,不管怎麼說,我們先要逃了性命再說彆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子嬰卻搖了搖頭。
“衝兒,如果我們不投降,就意味著全府上下數百口人無一能活!”
二兒子嬴淩趕忙安慰道。
“父親,不如我們打開絕密地道逃到城外去,隻要有大護法接應,我們定能逃出生天。”
子嬰長歎一口氣。
“事已至此,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說罷,嬴衝不再猶豫,攙扶著子嬰,領著眾人急匆匆地出了客廳,直奔子嬰的臥室而去。
然而,還未等他們到達,一夥人便已破門而入,瞬間將他們團團圍住。
“子嬰,你還是不要負隅頑抗,乖乖投降,陛下或許會法外開恩,饒你們一家性命!”
說話的正是趙川如今任命的禦林軍指揮使虞子期。
子嬰目光掃過虞子期,心中明白,此人如今已與趙川深度捆綁,想要策反他幾乎是不可能之事。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淒然道。
“時也命也,這是天要亡我,非人力可為,說什麼都沒有用處了!”
言罷,不等旁人動手,他自行將雙手反背了過去。
“徒勞無益,衝兒、淩兒,認命吧!”
嬴衝和嬴淩兄弟倆對視一眼,但見父親已然放棄抵抗,也隻好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長劍,同樣將雙手反背了過去。
虞子期見此,倒也並未為難他們,隻是吩咐手下將他們押入天牢,等候聖旨發落。
那木籠囚車早已備好,這一家四口便坐上了這看似“豪華”的囚車,緩緩駛過鹹陽城最繁華的大街。
沿途,引得無數百姓圍觀,人群中議論紛紛。
“這不是前秦的子嬰大人嗎?怎麼落得如此下場?”
“哼,誰讓他妄圖複辟前朝,這就是自尋死路!”
“話可不能這麼說,子嬰大人當年也是迫不得已才投降的,或許他有難言的苦衷。”
“苦衷?在新朝就得守新朝的規矩,妄圖顛覆,就是大逆不道!”年輕人毫不退讓。
“胡說!新皇帝登基以來,輕徭薄賦,勵精圖治,哪一點不好?”
“那也不能說子嬰大人就有錯,他或許隻是想恢複秦朝的榮光。”一位老者堅持自己的看法。
“榮光?秦朝末年,民不聊生,那還有什麼榮光可言?”年輕人冷笑道。
人群中的爭論愈發激烈,囚車中的子嬰,聽著百姓們的議論,心中五味雜陳。
他回想起曾經在秦朝為官的日子,也曾立誌要為百姓謀福祉,奈何時事無常,最終落得這般田地。
嬴衝對著人群喊道:“你們莫要胡說,我父親一心為國,從未有過私心!”
人群中有人回應。
“如今已成階下囚,說這些還有何用?”
嬴淩也忍不住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