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當他看到藍意雖然被自己捏住喉嚨,眼神之中卻沒有絲毫慌亂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一點什麼。
“這家夥,是肯定我不敢殺他啊!”
秦陽腦中電光石火閃過這樣一個念頭,這就像是當時的羅麒一樣,覺得秦陽敢打人,卻絕對不可能敢殺人。
這是法製社會,殺人是重罪,故意殺人是要以命抵命的。
可一個正常的人,在被秦陽如此氣勢十足抓住脖子的時候,怎麼還可能如此平靜,這明顯不符合常理。
這臉上的慌亂可以裝得出來,身形的顫抖也可以裝出來,可是那眼眸深處的冷靜,卻是被秦陽一睛就看出來了。
“秦陽,我知道你因為監控室的事忌恨我,你想打就打吧,隻要你能出氣就好。”
藍意的聲音有些急促,顯然是被捏住了脖子呼吸不暢,而聽得他這話,旁邊幾人都是臉現不忍。
但眾人都有些忽略的是,當藍意被秦陽一把捏住脖子的時候,那頭碩鼠竟然同時停下了動作。
小小的鼠眼之中,泛著血紅色的光芒,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動態,似乎一有變故就要出手救人。
不得不說藍意將自己隱藏得很好,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試圖挑起旁觀眾人的情緒。
畢竟在監控室的時候,秦陽和藍意發生衝突,那是葛正秋他們都親眼所見之事,他們自然知道這二位鬨得很不愉快。
後來秦陽固然是證明了自己,可也不能說明這件事就跟藍意有關。
畢竟在當時的時候,在看到秦陽詭異從房間內出來過一次之後,他們的心中其實對秦陽也是有所懷疑的。
直到現在,秦陽都沒有解釋過自己為什麼要半夜出門。
他隻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對孤兒院的孩子們沒有惡意,而且還拚了命地保護。
聽藍意的意思,秦陽這個時候是在道德綁架,借著葛院長他們感動之餘在公報私仇,這人品可就有點堪憂了。
“秦陽,你彆衝動,還是先對付那隻畜生要緊!”
葛正秋也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現在他們共同的大敵是那頭畜生,而不是這個隻有十七歲的少年藍意。
“葛院長,福伯,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在我對藍意動手的時候,那頭畜生也已經停下來了嗎?”
秦陽臉上帶著淡淡的冷笑,剩下的一隻手朝著某處一指,讓得眾人齊齊一愣,藍意的臉色也是微微變了變。
“畜生可沒有太多的想法,它隻會遵從本能,看到自己的主人有危險,自然是要想辦法相救了。”
秦陽口中不斷分析,聽得他問道:“要不然一頭凶殘的畜生,剛剛還毫無顧忌的畜生,怎麼可能如此安靜?”
聽得秦陽這連續的幾番話,所有人都是若有所思,葛正秋等人看向藍意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因為碩鼠停下動作是事實,而且現在想一想,確實是剛才藍意被秦陽抓住咽喉的時候停下來的。
這說明了什麼,所有人心中都有屬於自己的想法。
碩鼠的凶殘,他們剛才都看到了。
十幾個孩子受傷,還有幾個昏迷不醒,你要去跟這隻畜生講道理,對方隻會用暴力來回應你。
一時之間,集體宿舍之前,顯得有些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