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拋開兩件武器材質不提的話,那個洪貴的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了莫從的想像。
尤其是在下一刻,當莫從看到洪貴手中的鋼刀,已經是輕輕架在了於巳的肩膀上時,他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算是變異者,他的脖子再硬,恐怕也扛不過一柄鋒利的武器,比如說此時此刻的於巳。
旁觀眾人都有理由相信,隻要那個洪貴不顧一切,或許隻需要鋼刀的刀鋒劃過於巳的脖頸,就能讓這暗衛長身首異處。
當然,如果洪貴真那樣做了,那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事就真的捅破天了。
之前於巳誣蔑洪貴殺了龔波,大多數人都知道他其實沒有實質的證據,隻是想抓良為賊屈打成招,立下這大功罷了。
可現在洪貴的鋼刀就架在於巳的脖子上,還有這麼一兩百號人看著,他要是真敢殺暗衛,那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大罪。
“洪……洪貴,你……你要乾什麼”
無論於巳之前如何囂張,他肯定也是怕死的,這個時候感受到鋼刀冷冽的刀鋒氣息,他的聲音都忍不住有些顫抖。
所有人都能聽出於巳已經是色厲內荏,剛才所有的囂張都在這一刻消失不見。
他的那些倔強和凶狠,都隻是裝出來的罷了。
“我……我可是暗衛隊長!”
於巳如今所有的依仗,或許就隻有暗衛隊長這個身份了,或者說城主府的背景。
他希望對方意識到這一點,這才會投鼠忌器。
“嗬嗬,於隊長剛才不是說我殺了另外一個暗衛隊長嗎那我現在再殺了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秦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口氣卻有些冰冷,聽得他說道:“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城主府總不能讓我死兩次吧”
聽得秦陽的話,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為這話無法反駁,反正是一個死,那還不如拉一個於巳墊背呢。
誠如秦陽所言,反正他都已經殺了一個暗衛隊長,現在再殺一個,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
可是這話聽在於巳的耳中,卻是有一種不一樣的含義了。
這個時候他的腦子突然變得無比清醒,甚至是靈光一閃。
“不,不,洪先生,是我搞錯了,龔波他們不是你殺的,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於巳似乎已經猜到對方是在給自己台階下,因此他的反應很快。
而從其口說出來的這番話,讓得旁觀眾人都是歎為觀止。
很明顯這個暗衛隊長於巳,是被秦陽給打服打怕了。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是再強硬的話,恐怕那柄鋼刀是不長眼睛的。
你都要把對方洪貴逼到絕路了,那自知無法幸免的洪貴,難道還會饒你一條性命嗎
不過於巳嘴上雖然這樣說話,但心頭卻是想著脫卻這次險境之後,一定要找機會找回今日這個場子。
堂堂暗衛隊長,可不能這麼被欺負了還忍氣吞聲。
今天暫且讓你洪貴耀武揚威一番,待來日自己找到幫手,必教你加倍奉還。